晨会紧急召开。
林耀将星耀集团的罪证投映在大屏幕上,会议室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从现在起,“他扯下领带,露出脖颈处的淤青,“停止和星耀的一切合作,法务部准备诉讼,公关部联系媒体。“
他的目光扫过高管们震惊的脸,“另外,启动b计划,收购东南亚最大的航运公司。“
股市开盘,天耀集团的股价应声下跌。
林耀却坐在交易大厅,看着抛售曲线冷笑。
当星耀集团以为胜券在握时,天耀的关联账户开始疯狂吸筹。
操盘手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的数字不断跳动,仿佛战场上报捷的战鼓。
深夜,林耀接到徐宁的电话。
老人的声音带着笑意:“林小子,够狠。“
他转动着酒杯,“需要我出手吗?“林耀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港岛
旺财趴在他脚边轻轻呜咽:“不用,这场仗,我要自己打。“
……
三个月后,天耀集团成功收购东南亚航运巨头。庆功宴上,林耀独自站在露台。
香槟塔折射着五彩灯光,觥筹交错的欢声笑语从身后传来。
他摸出卫星电话,调出徐晴的号码,拇指悬在拨号键许久,最终只是打开相册,扬州的早茶、古运河的游船、个园的竹林,每张照片都刺得眼睛生疼。
“林先生,有记者想采访“云飘飘的声音传来。
林耀将卫星电话塞进口袋,整了整西装,镜片后的眼神重归冷冽:“告诉他们,天耀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他转身走进宴会厅,水晶吊灯照亮他挺拔的身影,却照不亮心底那片荒芜的角落。
暴雨如注,尖沙咀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斑斓的色块。
林耀松开领口的银灰色领带,将湿透的黑伞甩在酒吧门口。
威士忌的醇香混着雪茄烟雾扑面而来,吧台后的调酒师瞥见他,无声地调出一杯加冰的麦卡伦25年。
旺财被留在公寓,临走前还叼着咬了一半的玩具熊望着他。
林耀端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映出他疲惫的面容。
商战的硝烟还未散尽,星耀集团破产清算的新闻铺满财经版,但他心里始终空着一块
徐晴的号码已经成了空号,扬州茶馆的位置如今开了家网红咖啡馆。
“一个人?”
带着甜腻尾音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林耀转身,只见身着黑色露背晚礼裙的女人倚在吧台边,胸前的钻石项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划过杯壁,留下一道水痕:“听说林先生最近解决了不少麻烦?”
林耀转动酒杯,冰块撞击声清脆如骨裂:“小姐消息很灵通。”他余光扫过女人耳后的纹身,一朵带着荆棘的玫瑰,和三天前出现在天耀集团股东大会现场的神秘女人如出一辙。
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是氰化物特有的气息。
女人贴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垂:“不如换个地方聊聊?”她的手看似不经意地搭在他肩头,藏在晚礼裙褶皱里的匕首已经出鞘。
林耀猛地扣住她手腕,反关节用力下压,匕首“当啷”掉在大理石地面。
酒吧瞬间陷入混乱。
卡座里冲出四个黑衣壮汉,枪口对准林耀。
他将女人挡在身前,手臂被划过一道血痕。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林耀想起曼谷那场枪战,徐晴挡在他身前时,也是这样刺鼻的铁锈味。
“林先生还是这么警惕。”
女人被制住却不慌乱,嘴角勾起冷笑,“可惜,这次你逃不掉了。”
她咬破藏在臼齿间的毒囊,林耀瞳孔骤缩,立刻捂住她的嘴,却晚了一步。
女人的瞳孔迅速扩散,身体在他怀中瘫软下去。
枪声骤响。林耀抱着女人翻滚到沙发后,子弹穿透皮革,扬起阵阵碎屑。
他摸到女人腰间的备用手枪,扣动扳机时,脑海里闪过徐晴练习射击的模样
那时她穿着浅蓝色牛仔裤,皱着眉抱怨后坐力太大,却仍倔强地坚持练习。
“左边两个!”林耀将女人的尸体推向右侧,吸引火力。
他趁机冲出掩体,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在墙上留下焦黑弹孔。
混战中,他瞥见门口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抱着狙击步枪,瞄准镜的红光正锁定他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林耀抓起桌上的香槟酒瓶砸向吊灯。
水晶爆裂的声响中,酒吧陷入黑暗。
他凭借记忆冲向侧门,却在拐角处被人用枪抵住后脑勺:
“林先生,游戏该结束了。”男人的声音带着电子变声器的失真。
林耀转身,膝盖狠狠顶向对方腹部。
在男人吃痛弯腰的瞬间,他夺过手枪,连续三枪精准击中对方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