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上。
讲解员是位身着畲族服饰的姑娘,她指着墙上的壁画:“这是我们畲族的盘瓠传说,讲的是……”
旺财“汪”了一声,像是在回应,惹得周围游客忍俊不禁。
……
傍晚,客栈准备了丰盛的畲族长桌宴。红曲酒、菅叶粽、酒糟肉摆满竹席,旺财蹲坐在林耀脚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美食。
老板娘特意端来一碗肉汤拌饭:“给小家伙的。”旺财立刻埋头苦吃,尾巴摇得像泼浪鼓。
酒过三巡,月光爬上屋檐。畲族青年们拿出了传统乐器,龙角、唢呐、二胡。
乐声响起时,旺财也跟着兴奋起来,围着篝火又跑又跳。
林耀被拉进舞圈,学着畲族人的舞步旋转,汗水浸湿了后背,却笑得畅快淋漓。
夜深人静,林耀和旺财躺在客栈的木床上。
旺财枕着新得的木雕护身符,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林耀望着窗外的明月,卫星电话屏幕亮起,是徐晴发来的消息:
“等我忙完,我们一家三口再来。”
他笑着回复:“好,我和旺财等你。”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又去了霍童古镇和云礤村。
在霍童,旺财跟着林耀逛遍了古街,尝遍了光饼、海蛎包;
在云礤村,他们观看了精彩的畲族婚俗表演,旺财还被打扮成“小喜娘”,头上系着红绸带,模样可爱极了。
离开闽北那天,老板娘送了他们一袋自制的红曲酒和山苍子茶。
旺财趴在车窗上,望着渐渐远去的吊脚楼,眼神里满是不舍。
林耀摸了摸它的头:
“别难过,我们还会再来的。”
车载电台里响起轻柔的民谣,车轮滚滚向前,载着满满的回忆,也载着对下次旅程的期待。
随后,林耀回到了港岛。
……
港岛的阳光斜斜照进总裁办公室,林耀翻看着东南亚港口项目的最新财报,钢笔尖在纸面划出流畅的弧线。
旺财趴在地毯上打盹,爪子下压着从闽北带回的木雕护身符。
内线电话响起,云飘飘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慌乱:
“林先生,云秘书说有急事要见您.”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雕花木门被推开。
云飘飘扶着腰站在门口,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裙下,小腹已微微隆起。
林耀手中的钢笔“啪嗒”掉在文件上,墨水在财务报表晕开深色的圆斑。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庆功宴后的醉意,还有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时的触感。
“林先生,我怀孕了。”
云飘飘的声音发颤,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腹部,
“医生说已经三个月了。”
窗外的海风掀起纱帘,将她的话尾揉碎在猎猎作响的布料声里。
旺财抬起头,似乎察觉到气氛的异样,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林耀起身时带翻了椅子,金属与地面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格外刺耳。
他数着呼吸平复心绪,目光扫过云飘飘苍白的脸,这个跟了自己三年的秘书,总是穿着熨烫笔挺的套装,将会议纪要整理得滴水不漏,此刻却像片摇摇欲坠的枯叶。
“去我的私人医院,”林耀按下内线,“安排最好的妇产科医生。”
他绕过办公桌,西装袖口扫过打翻的墨水瓶,“需要什么,直接说。”
云飘飘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肉:“林先生,我不要钱.”
她的眼泪砸在他手背,“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记忆闪回三年前。那时他刚接手天耀集团,李欣欣穿着白大褂出现在他的病房,她是负责治疗他车祸伤的医生。
消毒水味的深夜,她俯身换药时垂落的发丝扫过他胸口,后来就有了第一个孩子。再后来,公关总监、合作方千金、酒会邂逅的模特
九个女人,九个孩子,如今又多了云飘飘。
卫星电话在此时震动,是徐晴发来的消息。
照片里,扬州茶馆的紫藤花开得正好,
她穿着新做的藕荷色旗袍,怀中抱着旺财,配文写着:
“等你回来尝新茶”。
林耀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许久,最终只是将卫星电话倒扣在桌面。
云飘飘的啜泣声从身后传来,混着远处维港的汽笛声,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
接下来的日子,林耀的私人医院顶楼成了第二个办公室。
云飘飘的孕吐反应强烈,常常整夜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产检时,超声影像里那个小小的胚胎让他想起长子周岁时抓周,肉乎乎的小手攥住了他的钢笔。
护士递来检测报告,声音带着笑意:“恭喜林先生,是个男孩。”
消息不胫而走。
董事会上,股东们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