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典籍。
回到京城后周行通过旧部关系将材料递入宫中。年轻的皇帝正欲整顿朝纲树立威信看到这些铁证后龙颜大悦当即下令复查此案。经过三司会审终于查明所谓贪墨实为遭人构陷!原来幕后黑手竟是政敌勾结地方官员伪造账目陷害忠良。真相大白那天满朝哗然舆论鼎沸!
圣旨下达之日整个京城都轰动了。凌家不仅无罪释放还恢复爵位赏赐丰厚。那些曾经落井下石的人纷纷上门赔罪却被拒之门外。只有真正伸出援手的朋友得到了感激的目光。
洗刷冤屈后的凌家再度兴盛起来。不同的是经历过这场变故后全家人都褪去了往日骄奢之气多了几分沉稳内敛。作为长女的凌雪自然成为各方角逐联姻的对象但她一一婉拒只说已有心上人。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对方竟然是那个出身低微的侍卫周行!消息传开时议论纷纷有人说他不配也有人说真情可贵。但在朝堂之上面对群臣质疑时凌雪坚定地说:“若无周公子舍命相护妾身早已不在人世何谈今日荣华?此生唯愿与他共白首。”
皇帝感念其情义特赐婚并晋封周行为五品带刀侍卫准许佩戴御赐金冠玉带参加殿试。大婚当日十里红妆铺满长街百姓夹道祝贺盛况空前!喜堂之上新人交拜天地互换庚帖时许下相守一生的誓言!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周行依旧每日清晨练剑傍晚陪妻子赏花弄草!偶尔也会带着儿子去郊外骑马射箭!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痕迹却也沉淀出历久弥新的温情!每当有人问起过往种种他总是笑着指向院中那株老梅树:“你看这花儿开得多好就像我们的生活历经风霜反而愈发灿烂!”
太和九年春,御花园里的琼林苑正逢牡丹盛放时节。晨露未曦,薄雾如纱般笼罩着朱檐碧瓦,将整座宫阙晕染成一幅水墨画卷。司衣局新晋的小宫女凌雪抱着刚制好的春裳匆匆穿行在回廊间,鬓边的碎发随着步伐轻轻颤动,宛如一只误入仙界的蝶。
她本是江南书香门第的女儿,因父亲获罪抄家才被迫入宫为奴。虽身处锦绣堆里,心底却总藏着抹不去的清冷与孤傲。今日奉命给昭阳殿送绣品,不想迷了路,竟误打误撞闯进了禁卫森严的演武场。
“大胆婢子!此处也是你能乱闯的?”暴喝声惊飞了枝头的雀鸟。凌雪抬头便见一玄甲武将执枪而立,剑眉星目透着凛冽寒光,正是御前带刀侍卫周行。他身后数十名禁军齐刷刷拔刀相向,刀刃映着朝阳晃得人睁不开眼。
少女吓得脸色煞白,怀中锦缎跌落在地。那是件用金线绣着百蝶穿花的襦裙,针脚细密得连蝶翼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辨。周行瞥见那精湛工艺微微一怔——这等手艺不该出自寻常宫娥之手。他挥退左右,弯腰拾起衣裳时嗅到一缕若有似无的沉水香,莫名觉得心绪微动。
“念你是初犯,且拿去吧。”他粗声粗气地说道,目光扫过她颤抖的手肘处磨损的袖口,忽然从腰间解下块玉佩塞进她掌心,“以后走稳些。”那温润触感让凌雪恍若梦中,待回过神来只看见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
此后每逢当值,她总能在宫道转角处与他“偶然”相遇。有时是他巡查路过她的浣衣池边,有时是她送衣料经过他的值守岗位。渐渐地,两人之间形成了种古怪默契:他佯装检查她的腰牌,实则往她食盒里添几块玫瑰酥;她借口修补他的战袍裂口,暗地里在夹层绣上小小的松柏图案。
深秋的夜晚来得格外早,淅沥秋雨敲打着奉天殿的琉璃瓦。凌雪抱着刚熨烫平整的龙袍往乾清宫走去,忽听得御河边传来压抑的闷哼声。好奇心驱使她循声而去,月光下竟看见周行浑身湿透地趴在岸边,肩胛处插着半截断箭!
“别出声!”他死死扣住她的手腕,血迹顺着指缝渗入她的衣袖。远处火把晃动,显然是有追兵正在逼近。凌雪咬紧牙关架起他的胳膊往暗巷拖去,慌乱间踢翻了一旁的水桶引来更密集的脚步声。千钧一发之际,她扯下自己的发带缠住他的伤口止血,又撕开内衬棉絮充作绷带。
回到下处点燃油灯细看,才发现那箭簇泛着诡异的幽蓝光泽——“是西域使团带来的毒箭!”她倒抽冷气。周行苍白着脸苦笑:“怕是有人不想让我查到他们私运兵器的证据。”原来近来边境异动频繁,作为贴身护卫他奉命暗查此事,却反遭算计落入圈套。
接下来半月,凌雪每日以送衣裳为名出入养伤之处。她采来解毒草药捣碎敷于患处,又熬煮参汤给他补元气。看着他因高烧呓语时紧皱的眉头,她鬼使神差地哼起幼时母亲常唱的江南小调。沙哑歌声中,男人额间的冷汗渐渐止息。
某夜值守太监突然闯入搜查违禁物品,凌雪急中生智将他塞进织造用的藤筐底下,自己则坐在机杼前佯装纺织。当尖锐的目光扫过她颤抖的双手时,她强作镇定地展示新绣的祥云纹样:“这是要献给皇后娘娘的寿礼呢。”直到门外脚步声远去,两人才敢大口喘气。
冬至那日飘起了鹅毛大雪,整个紫禁城银装素裹。凌雪抱着炭盆经过文渊阁时,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推门进去就见周行伏案疾书,案头堆积如山的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