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偏过头。但丈夫的手指又钳着他的下巴,让他没办法动弹,只能维持着这种被人掐着下巴的姿势。
比他高大了不知道多少的男人凑近,很认真地看他的眼睛“宝宝,你太漂亮了。”
言川不自在“啊”
怎么还夸上了
丈夫继续说“外面的男人们都是变态,看见你就会起坏心思,会把你带离我身边。”
言川睫毛颤了颤。
“哪怕搬到这里之后,也有不少野男人在看你。”丈夫的语气酸溜溜的,又带着愤懑“真想把他们乱看的眼睛”
说到危险的内容,丈夫的声音小下去,转而说“见同事也不行,他们也是一群脑子里都是恶心心思的人。”
“总之,”他下结论“外面太危险了,宝宝乖乖呆在家里就好了。”
言川
他能说什么呢,说虽然他还
没有见到丈夫的同事,但是已经和公寓里的野男人们搞上了
喔,是不是怕同事和领导看见自己漂亮的老婆,然后色心把人抢了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言宝这种大美人哪怕二十四小时守在他身边也会有人惦记捏
一些知道老婆太受欢迎之后无能狂怒的占有欲
合理怀疑老婆已经被外面的野男人盯上了,或者说这个坏男人一开始就是觊觎者上位我乱猜的
一番无意义的交谈之后,言川勉强得出一个结论。
他在剧本里的设定,应该是和“丈夫”的同事见过面的,要不然男人的反应怎么会是这样。
就在搬进十三号公寓里之前,剧本里的他是个大手大脚,花心又放荡人妻,仗着丈夫内敛沉默,自然少不了和丈夫的同事眉来眼去。
而搬到十三号公寓里之后,他就变得“乖”起来,这就能说通为什么丈夫对于自己辛苦养家一点意见都没有了。
言川选择性地忽略了唐臻和单其两个人。
洗漱之后,言川就打算休息了。
梁新出事之后,十三号公寓楼里就陷入了极度的平静,像一潭死水一样。
但言川知道,这一潭死水之下不少极度的平静,而是酝酿着的危险,随时有可能会爆发。
他满怀心事地缩进被子里。
深夜。
安静的卧室里,睡梦里的言川兀地皱起眉。光洁的额角爬上细汗,唇瓣微张,呼吸声时轻时重,脸颊都苍白起来。
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被角,小腿也在被子里微微发颤,整个人蜷缩起来,梦见了很可怕的东西一样。
身上好凉
有什么东西在摸他。
冰凉的无形的手,一触摸到温热的肌肤就立刻贪婪地缠紧。见缝插针似的从睡衣的缝隙里没入,无骨蛇一般缠绕在他身上。
不知道被摸到了哪里,言川的小腿乱蹬,圆润粉白的脚趾在被单上踩出一个个小坑,难耐地扬起尖尖的下巴。
黑暗里的东西恶趣味十足,并没有因此停止。而是顺着纤细优美的曲线往上,摸索到了丰润柔软的唇瓣,在那里来回摩挲。
滑腻冰冷的触感十分清晰地传过来,言川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小小的呜咽,意识到在黑暗里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盯上了他。
像他进副本的第一天晚上,游荡在十三号公寓里的鬼怪。
那个东西。
他说不了话,甚至不能有大的动作,只能僵硬地躺在床上默默忍耐。
不同的是,这次言川身边还躺着他的“丈夫”。
在他和丈夫安睡的时候,鬼怪不怀好意地来了。
言川被寒意几乎逼出眼泪,上挑的眼尾泛红。殷红的舌尖露出来一点,整个人一抽一抽地蜷缩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梦境的罅隙里挣脱出来,勉强能睁开眼睛。
入目无疑是一片漆黑,丈夫没有醒,呼吸均匀,平躺在言川身边。
言川动了动手指,他没办法说话,也做不了大动作,只好像这样无声地表达抗拒。
但这并没有驱散黑暗里作乱的“东西”,反倒是更刺激它了。
冰凉的抚摸来得更加密集,言川连挣扎都没办法了,指尖都被扣住,把玩玉件一样上下摩挲。
他不想这样
几乎是凭着本能,言川往丈夫的方向靠了一点。
得益于高大俊美的丈夫留给他的可靠印象,他想也没想,遇见了危险就下意识地往男人身边靠。
接触到男人皮肤的那一瞬间,言川迟来的闷哼声才溢出齿间。
能说话了
“
呼”言川搂着丈夫的脖子,整个人歪歪扭扭地缠在人家身上。
他发现只有在和丈夫肢体接触的时候,自己才能正常动作和说话。
为什么
意识到这个,言川先是愣了一下,目光游移地在黑暗里勾勒丈夫的面孔。
但他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很快又被后背上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