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贬谪吗”
鹿鸣却满不在乎“我还不乐意跟陈当那样的人虚与委蛇呢,风餐露宿都比坐在他那座闻着就作呕的宫殿里强。
再说了,本就没指望陈当能做出什么有用的事情,至多吸引一下太华的注意,帮我们扛扛火力而已,除去我本身的想法,站在韶薇的立场,我倒希望陈当成撑的久一些,越久越好,哪怕多浪费点资源也值得。
我们招兵买马,聚拢资源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在我们做好准备之前,主动权有大半在太华手中,幸好他们似乎也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
但对贬谪二字,他却没有证据来反对。
最近宗内的肥差,确实似乎与他无缘一般。
那些任务,都分派给了一些新涌现的,较为激进而表现出色的弟子,这确实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换做别人,这时候应当跑去自己掌教老爹那儿去抱怨,但鹿鸣没有。
他仔细思考,会不会是老爹从韶薇主峰下的监牢中,察觉到自己对如今韶薇的不满,还是出于其他缘由
那些肥差确实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但不管是芒山做的那些事,还是其它的所谓肥差,都相当于同太华站在对立面,很有可能同太华的人对上。
这是不想我与太华的人起冲突吗
鹿鸣眉头越皱越深,他越来越想不通,自己的父亲,也是韶薇的掌教,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风变得更急了,呜咽的风声卷起粉色的树叶,从上方扫过。
这风虽疾,却不是锋锐如刀的罡风,伤不到鹿鸣二人。
但火堆却有被吹散的迹象。
灰衣老者抬抬手,二人身周就出现了一层肉眼不可见的风墙,将那些越来越急的风挡在外面。
火焰不再摇晃,炭火迸溅的噼剥声,同外界旷远而浩大的低沉风声一同传进鹿鸣耳中。
似乎有一场席卷整个界域的风暴即将降临。
远处流淌在天空与大地之间的腾空河流在风中扭动,像是一条条不安躁动的巨大龙卷。
鹿鸣抬起头,只见原本清澈的悬天汪洋已经变得浑浊而暴躁,暗蓝色的巨浪向下拍出,激起无数的白色浪花。
高天之下,暴风卷地,高天之上,波云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