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愕然的看着清若凝和秦君，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早已经知道这一切了？

这怎么可能？

紧接着，唐羽内心泛起了怒火。

如果说他们早已经知道这一切，并且还是在这样的幻梦之中，那么唯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棺材内的那道身影所为。

连最后的时间都不给自己吗？

唐羽眼神一瞬间冰冷了下来。

清若凝和秦君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明悟。清若凝笑着说道；“不是他。是我们自主的想到了这一切。”

“自主的想到这一切？这怎么可能？”唐羽难以置信的说道。

要知道，这不过是他神魂之中所编织的幻梦。

而在这场幻梦之中。

她们都是虚假的。

所有的自我存在的意义，都是自己所赋予的。

他们所记得是，她们战死的那一刻。

然后又被自己从无尽岁月之中寻找而出，然后唐羽开辟而出一方与世隔绝的空间，屹立于诸天之上，退居于诸天之外。

她们一起在这一方诸天之外的世界，坐看万古岁月流逝，看着天地浮沉，宇宙的诞生和毁灭。

秦君笑着说道；“唐羽，不可否认这一切都是你所创造而出，甚至我们之后的记忆，都是按照你所想，来赋予我们。”

“可是既然创造而出，那么我们又是真实的，你自然要创造而出我们的过去。”秦君看着唐羽叹息了一声；“我曾经存在的过去，应该也是有着九叶花的吧。”

说着，一朵九叶花在秦君周身而浮现而出，他继续说道；“但这不是根本原因，主要的原因是你。因为你当时看似无悔的创造了这方世界，进入了这方空间，实则你内心依旧还有些犹豫，因为你知道这不是真的。”

“所以在你的犹豫之下，这方空间，产生了一道微不足道的裂痕，而在这道裂痕之中。足以让我们窥探属于我们曾经的过去了。”

说着，秦君笑了一下；“在你最初所沉睡之时，我于幻梦之中就已经出现了。准确的说，是我曾经过去的烙印，在融合你的幻梦而呈现而出，所以那时候，看着沉睡的你，虚弱的神魂。”

“我以九叶花的状态，来刺激你的神魂，三问三答！”秦君叹息了一声；“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了，我们都是一场幻梦，而在这场幻梦之中，只有你，才是真实所存在的？”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你认为以你的强大，将我们创造而出，这是我们所想要的吗？这不是最初的我们。也许我和她是，毕竟在这场幻梦之中，我们隐约的找回了前世今世，明白了一切。但即使如此，这不过是拥有着曾经的记忆的一具傀儡罢了，而不是原本的本源烙印和真身。”

如果把你的记忆移植到了别人的身上，那么你还是你吗？

曾经唐羽多次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也许，是吧。

人毕竟是因为记忆而存在的。

但也不是了。

除却记忆之外，你什么都不是你。

可是人好像又是因为记忆而存在的。

所以这又是一个矛盾的问题。

而无论是唐羽，还是棺材之内的那个人。

其实都可以无形之中将一切创造而出，但不过是因为自我而创造的罢了。

不是最初的本源，最初的生命痕迹。

也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如此的艰难。寻找着那些凋零的过去，其实所寻找的不过就是最初的生命的本源印记罢了。

现在所创造的，拥有着曾经过去的记忆，他们也是他们。

可是那些最初的本源的痕迹，曾经凋零的过去，依旧还在岁月之中凋零着，而无法重现，陷入虚无之中。

所以这也不是最初。

唐羽有些恍惚，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于我神魂三问三答？”

秦君点了点头；“从我一开始所出现的时刻，我就感觉到了异样，而这个异样，是这场幻梦之中，那一道你都不曾发现的裂痕。我于这场裂痕而出，可发现自己竟然在消散，而退出这里，我又存在。那一刻我就开始怀疑，我只是这方空间而出现，但是你神魂产生波动，让这方空间的你而呈现，只不过陷入沉睡，所以那时候，我三问三答，我就知道了，这一切不过就是幻梦。”

秦君看着唐羽说道；“第一问，我为何顺着那道裂缝无法而出，甚至一旦出去，却无法存在。那时候的你，虽然于沉睡之中，却恍惚的答道，哪怕即使幻梦之中，也要在一起。”

“第二问，为何你会陷入沉睡，答，残酷的大战，本源的重伤，陷入沉睡，最后的时刻，神魂而引发的执念，映照而出，塑造这一场幻梦！”

看着唐羽越来越悲伤的样子，秦君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第三问，那道裂缝所连接的现实，我们无法而出？答，现在也是真实的，真实的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