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那条高地也差不多,南北有三十丈,但很平,也藏不住人。
唯独是中间那块高地大不少,确切来说那已不算是一片高地,而是一座山岛。
南北大概有六七里,东边低一些,缓坡,西边则是一座矮山。
真要是被堵住,根本就无路可走,除非是有船来接。
赵九命听叶无坷说起三道鳍,对叶无坷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叶明堂竟然对冰州附近的地形如此熟悉,比此前道口和松河两县的官员何止强了百倍。
“明堂,我和草根过了南鳍坡子就发信号,你们先不要进北鳍坡子。”
赵九命道:“三道鳍之间只有一条路,不宽,但还算平坦,我们两个过了南鳍坡子之后你们再进北鳍坡子,如此就不会中了埋伏。”
叶无坷点头:“你们两个辛苦些。”
赵九命抱拳:“这算什么辛苦,明堂你们等我们两个信号。”
说完带着王草根催马先行。
秦焆阳道:“明堂咱们稍慢些走,也不能在这等着。”
叶无坷道:“先不急着走,一路呼喊让百姓们回家去。”
秦焆阳立刻应了一声。
他们顺着田间的路往东边走,一边向前一边呼喊百姓回家。
百姓们听到喊声之后都有些疑惑,纷纷起身翘首看向叶无坷他们。
只听见说有山匪出没,百姓们拿上农具立刻就往回走。
此前叶无坷已经派人敲锣打鼓的宣传过,若有土匪出没的消息就马上回家。
如同演练过一样,百姓们纷纷快速撤离。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喊,叶无坷他们到了钵盂湖边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逐渐暗了。
从北鳍坡子到过了南鳍坡子,中间这段路大概有七里左右。
等叶无坷他们到了的时候,前边已经不见赵九命和王草根的踪迹。
他们到了北鳍坡子停下来等着信号,却不知道此前是否已经错过,毕竟一路呼喊百姓回家耽误了些时间。
这地方曾经遭过洪水,松河的水灌进了钵盂湖,在这冲刷出几条新的河道。
原本的堤坝都淹过去了,有些地方还有决口。
后来水退了下去,原本堤坝的地方就成了一条路,修了修能南北同行。
“还等吗?”
秦焆阳有些急切:“天马上就要全黑了。”
叶无坷道:“等等看,要信得过赵九命和王草根。”
正说着,忽然听到后边有一阵阵呼喊声,那是催马疾行的呼喊。
此时已经看不出去多远的距离,尤其是身后还有林子。
可听声音,追兵应该已经没多远了。
“咱们得走了明堂!”
秦焆阳抽刀回身:“廷尉跟我断后。”
叶无坷拉了他的马:“不必断后,大家一起走。”
十余人随即再次催马,很快就过了三道鳍的第一道。
刚到中间那最宽的地方,就看到南边天空上炸开了一团信号。
可那不是让人过去的信号,而是有埋伏的信号!
“尉迟万年用兵倒是有点意思。”
叶无坷回头看了看,那群追不过了林子之后就能看清楚,大概有几百人。
就在秦焆阳准备带着人为叶无坷争取时间的时候,前边赵九命和王草根已经回来了。
“明堂往后走,前边有伏兵!”
赵九命大声喊道:“往后走!”
秦焆阳眼睛都红了:“前边有多少人!后边有追兵!”
赵九命到近前:“前边埋伏的人很多,还有不少弓箭手咱们冲不过去。”
秦焆阳一拨马:“廷尉,跟我向后为明堂开路!”
叶无坷却指了指那座矮山:“咱们上去。”
赵九命立刻说道:“不行啊明堂,上去就走不了,前后都有叛军唯独,这大鱼鳍两边的水道还最深也最凶,游水都游不出去。”
他拉了王草根:“后边追兵要是就那几百人,咱们为明堂开路!”
才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后边出现了一大片火把。
“上山去。”
叶无坷道:“山虽然不高却险峻,这几日我巡视的时候看过此地,上矮山只有一条路,也不宽,咱们手里的装备足够挡住叛军。”
“把信号都拿出来,隔一个时辰就打一次,咱们的人会看到,若运气好,明日一早冰州的队伍就能来接应。”
“不行!”
秦焆阳急了:“万一被围死在这,想躲都没地方躲。”
叶无坷道:“听我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就在身边,咱们何必要躲。”
他拨转战马:“进大鱼鳍山。”
赵九命看向秦焆阳:“其实明堂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守着那条小路叛军人多也不好杀上来。”
秦焆阳先往南看了看,那边火把连成一片,再往北看看,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