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本事,破了城杀叶无坷,那也是他们的本事。”
“朝廷追究下来,首犯从犯都是他们,与你们无关,可只要你们去开城门,你们就是首犯。”
原本就没有多大勇气的商人和他们的手下,此时更增加了几分退缩之意。
“记住,没有我的话就不要轻举妄动。”
银面人轻蔑的看了看这些人。
“叶无坷不是没有准备,你们只要出去就必死无疑。”
她扫了众人一眼:“各自散去,做什么事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身家性命。”
说完后她飘身而去。
一群人在这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转身就走:“抱歉了诸位,我家中还有些要紧事......”
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
没多久,这货仓里聚集的几百人就散了。
银面人身形鬼魅,没多久就到了另外一个聚集点。
这里的人比刚才那货仓里的少一些,也有三四百个。
信使也在慷慨陈词,说到激动处手舞足蹈。
银面人飞身而落的时候,又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这次,她连话都懒得说。
出场之际,一剑就将信使的人头割了。
“散去吧,这些人是经年先生身边的叛徒。”
银面人道:“叛军不能破城,你们是百姓,叛军破城,你们还是百姓,只要不参与,你们就死不了。”
“明明可以坐享其成的事,不要被人误导成了别人手里的刀,到时候,没人能救你们。”
银面人说了几句话就瓦解了这群人的心志。
片刻之后,她再次掠走。
城中,一辆马车在大街上缓缓行过。
马车里的曹懒一脸疑惑,坐在他对面的余百岁也是一脸疑惑。
“不对啊。”
余百岁道:“按照常理这个时候该有人冲出来去抢夺城门了。”
曹懒点了点头。
东广云汇带来的伙计,一多半跟着叶无坷去城墙上打防守。
剩下的都被曹懒安排在城中戒备,他们就料到了会有人与城外叛军里应外合。
可是从叛军进攻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时辰,竟然不见有人闹事。
“没约定好?”
余百岁自言自语。
曹懒摇头:“不该,这种事必然是早早就定下的,怎么可能没约好。”
余百岁:“那人呢?”
曹懒道:“一定是出了什么我们想不到的问题。”
余百岁:“废话!”
曹懒眼睛眯起来:“莫非有人在暗中帮我们?”
余百岁:“谁会帮我们?是已经死了的白经年还是他手下那些信使?”
曹懒眼神飘忽:“我不知道,但我确定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帮我们。”
余百岁:“莫非是陛下还派了别的人来?”
曹懒道:“我就是。”
余百岁:“......”
曹懒道:“你该知道你那个师父做事有多绝。”
余百岁叹了口气。
叶无坷为了能让辽北道的真正情况早日浮出水面,不惜以自身为诱饵。
他把带来的一千二百名战兵分出去九百人,还把辽北道的左骁卫给分散了。
如此一来,叛军就必然能嗅到杀他的机会。
而叶无坷根本就不管陛下是什么意思,执意把陛下安排给他的另外一批人分给了谢东廷和陆交远。
这两个人一个在松河县一个在道口县,陛下安排的高手都被叶无坷分到那两地去了。
所以现在冰州城里叶无坷唯一的支援,就是东广云汇。
在叶无坷来之前,东广云汇就开始悄悄分批派人潜入冰州。
前前后后来的能有过千人。
但现在,就算有这一千人也不够用。
冰州城大,四面都有叛军出现,大部分东广云汇的伙计都去城墙上支援了。
一旦城中出现叛乱,能迅速解决的就是曹懒。
“不是陛下安排了人,难道是太子?”
余百岁还在揉着眉头:“除此之外想不出是谁了。”
曹懒道:“会不会是另一波人?”
余百岁:“你放屁,另一波人的目的与这些人的目的相同何必阻拦?”
正说着,忽然听到一阵嘈杂。
有东广云汇的伙计急匆匆的赶来:“北城出事!”
曹懒道:“北城?明堂所在?可我们就在北城。”
伙计道:“北城这边不见叛军内应,可是有几批人从南城经由东城绕过来了。”
曹懒立刻吩咐一声:“去北门!”
然后立刻补了一句:“发信号,所有巡游的都来北门!”
喊完了才想起来问:“叛军多少?”
那伙计喊道:“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