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奎哥。”
叶无坷大声说道:“各带一百人在城中清理叛乱,不是我们的人,凡手持兵械者,杀!”
“呼!”
大奎二奎同时应了一声,转身大步而去。
叶无坷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那还在叫嚣着的叛军,眼神里的寒意越发浓烈。
各地都有的厢兵异常调动,原来不过是障眼法。
那位贵为辽北道道丞的尉迟大人,也是一个领兵的高手。
厢兵攻城,杀人,还杀了朝廷刚刚派来的封疆大吏。
那尉迟万年怎么可能脱得了关系?
哪怕他还假装在东府武库并没有离开,只要是厢兵杀了叶无坷那他罪责就一定难逃。
所以他调动厢兵朝着冰州方向移动,但这几支厢兵队伍的移动速度并不是很快。
他就是故意以此来迷惑叶无坷的注意。
今夜外边的人肯定都是厢兵,但他们身上没有一个人穿着厢兵军服。
偏开城门,杀进冰州。
将辽北道的道府以及所有随从全都杀掉,然后再嫁祸给冰州治内原本就有些猖獗的山匪。
哪怕日后朝廷追问起来,尉迟万年对于厢兵调动的事也能解释。
只说是担心叶明堂在冰州抓了那么多人会被报复,所以调集厢兵往冰州驰援。
谁能证明,他是要杀叶无坷?
辽北道的局面,在平日里可以让商人们说上一二分的话。
可到了关键时候,尉迟万年还真能让一群商人拿捏了他?
白经年设计让尉迟万年直接带兵杀了叶无坷,若尉迟万年中计那他当然也必死无疑。
现在来攻城的是山匪,最多只能牵连到一个对叶无坷有怨念的小小的厢兵主事刘大头。
这么个小人物,怎么追究都追究不到尉迟万年头上。
到了这般身份地位的,哪有一个是真的酒囊饭袋。
叶无坷当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唯一失误的就只是对寻常百姓的信任。
但即便他对百姓信任,可他还是有所安排。
那些分散在各处当值的廷尉或是战兵,每两人一组,身上都带着廷尉府的鸟儿。
这些鸟是早就已经训练好的,平时藏在衣袖里连个声音都不发出来。
每隔一段时间,当值的人就会悄悄把鸟儿放出去飞一圈。
飞鸟会到道府衙门里落下,只要看到鸟儿回来了,就证明派出去的人没事。
超过时间,鸟儿不来,那就说明一定出事了。
这处城门上方当值的两名廷尉被偷袭,可在那般情况下,训练有素的他们还是第一时间将鸟儿捏死在袖中。
分派在不同地方的鸟儿,腿上绑着不一样的细绳来区分。
所以在发现有一处地方的鸟儿没回来之后,叶无坷马上就带着人赶了过来。
“派人追上大奎哥二奎哥。”
叶无坷道:“所有持械者不要都杀了,投降的全都带回这边来。”
叶无坷说完这句话回头看向三奎:“三奎哥,把城中大牢里的官员全都押过来。”
三奎立刻应了一声。
互相搀扶着的赵九命和王草根两人顺着坡道往上走,与三奎擦肩而过。
三奎与他们交错而过的时候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右拳在胸口上敲了敲。
这两个汉子,因三奎的举动心中都震了一下。
两人到了城墙上,见满地尸体,也见那二品少年,单人站在城墙边缘俯瞰贼兵。
“明堂!”
赵九命叫了一声:“对不起,我有罪,我不该私自打开城门。”
叶无坷没回头:“为何打开城门?”
赵九命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叶无坷沉默片刻后说道:“你有罪,去和你战死的七个兄弟请罪,磕几个头,然后回来与我一起给他们报仇。”
赵九命大声答应了,转身跌跌撞撞的又跑回到城门洞扑通一声跪下来啊。
当当当的给他死去的七个兄弟磕头,只片刻就磕的头破血流。
王草根跟着他回来,也磕头。
“兄弟们不怪你。”
王草根拉着赵九命起来:“你要是就这么死了他们才怪你,明堂说的对,咱们得报仇!”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此时仿佛浑身的力气都回来了。
不久之后,三奎押着那群尚未处置的府衙官员到了。
叶无坷让人将他们在城墙边缘一字排开站好。
“城外的叛军。”
叶无坷将龙鳞黑线抽出:“你们可认识这个人吗?这是冰州府丞,你们之中可有人是他的亲戚,是他的朋友?”
叶无坷一刀将府丞的人头斩落。
“这个是冰州主簿,你们可有人与他相熟,可有人是他亲朋?”
又一刀,人头从城墙上滚落。
一排官员,叶无坷一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