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找不到,你找不到,朕也找不到。”
皇帝的视线转向一侧。
“如果徐胜己要用死来证明过不株连是对的,那朕的儿子用死来证明这些也没什么不对。”
束休猛然抬头:“陛下,可那是陛下的儿子。”
皇帝道:“没什么不同。”
束休觉得陛下一下子就离得远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觉得这天下间就没有什么是陛下解决不了的事,也没什么是陛下救不了的人。
“刚才朕说了很多话,其中有一句你该多想想。”
皇帝起身,走到束休身前扶了他一把。
“回去之后和叶无坷说,他想做什么朕也知道,但他该以大宁国事为重。”
束休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皇帝选择不救。
皇帝不救,还有谁救?
“朕不狠心,从来都不狠心。”
皇帝说:“可让天下百姓信服,街坊四邻的话其实比皇帝的话还管用,朕可以轻易让人在表面上说什么听什么,可朕不可以轻易让人在心里听什么信什么。”
“去和叶无坷商量一下与黑武人会面的事,他比你孤单,他也需要帮手,先以鸿胪寺行使身份帮他吧。”
皇帝说到这,其实这次谈话就已结束。
束休有些木然的行礼,有些木然的离开。
他想不懂,也想不通,陛下为了证明有些法令是对的就连自己儿子也不顾了?
“自行路,自有终。”
皇帝在他身后说了今日谈话的最后一席话。
“大宁的史册上会记录很多人的名字,平民百姓的孩子可以青史留名,朕的儿子当然也可以,写在哪一页,看的是他们做过什么,不是谁的儿子。”
皇帝转身,束休表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