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允许的水昆祭司,跑去选房间。
其他祭司也各自离去。
花岁祭司看了眼沉香祭司,朝她的房间走去。
沉香祭司跟着花岁祭司来到房间里,盘腿坐下。
花岁祭司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木箱子。
她把木箱子放在沉香祭司面前:“这个以后你来保管。”
沉香祭司盯着这个新箱子满脸好奇。
“你打开看看。”花岁祭司示意她打开。
沉香祭司把木箱子打开,里面铺着一层兽皮。
兽皮打开,里面还有一层兽皮。
沉香祭司好奇的看了眼花岁祭司,继续把兽皮打开。
里面是食兽花皮,鼓鼓囊囊的。
沉香祭司微诧异,抬眸看向花岁祭司:“这个……”
她没说完,花岁祭司却知道她要说什么,微点头,表示她猜的是对的。
沉香祭司从能伸缩的食兽花皮里掏出一件和她们现在差不多的衣服来。
她摩挲着这件衣服,沉默良久后才出声:“是阿瑟要出事了吗?”
才把阿瑟来到她们部落穿的那套衣服给我保管。
花岁祭司没回答这句话,而是问她:“你在荒野上看到透明的阿瑟时,具体是什么样?”
沉香祭司回答:“阿瑟身体不舒服,当晚我就看到了透明的阿瑟。”
“透明的阿瑟没回来,阿瑟晕着。”
“透明的阿瑟回来后,阿瑟就好了。”
“和以前的她差不多。”
沉香祭司以前跟花岁祭司看过几次透明的阿瑟。
她道:“水昆祭司也看到了透明的阿瑟,吓了一跳,我安抚好了她。”
花岁祭司长叹一声:“终究还是来了。”
沉香祭司很是疑惑:“你上次说的要等,时机未到,是在等水昆祭司看到透明的阿瑟?”
“也可以这样说。”花岁祭司目光落在沉香祭司手里的衣服上,“水昆祭司能看到透明的阿瑟,神女预测图就会被找到。”
沉香祭司恍然大悟:“土豪大祭司说的都是真的?”
花岁祭司拍她的肩,勉强的笑了笑:“嗯,是真的。”
沉香祭司很好奇:“你能看到神女预测图?”
她跟着花岁祭司图这么多年,关系亲如母女。
别人不敢问的,她敢问。
如果花岁祭司不想回答就不会回答。
如果能回答,就一定会告诉她答案。
花岁祭司脸色很痛苦:“看不到才好,看到才是最痛苦的。”
这就是能看到。
沉香祭司没再问,把手上阿瑟这件从现代穿来的衣服小心叠好。
花岁祭司声音低低的:“时间也快了。”
沉香祭司叠衣服的手一顿,却没有问。
正如花岁祭司说的那样,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件好事。
她知道很多,所以她很痛苦。
这种痛苦别人不能给她分担,她只能自己受着。
沉香祭司把衣服重新塞回食兽花皮里,再用兽皮包裹好。
整个动作都很温柔,哪怕这只是阿瑟的衣服。
花岁祭司看着关上的箱子:“我时限差不多到了。”
沉香祭司猛的抬头看向花岁祭司,眼睛一下子红了:“为什么?”
“明明不是说……怎么会?”
花岁祭司笑容慈祥:“还记得当年我让你,借半条命给阿瑟吗?”
沉香祭司眼里蓄了泪,轻轻的嗯了声。
花岁祭司温柔道:“那时我也借了啊,如果不是这次阿瑟要去荒野上玩,也许我早就没了。”
“阿瑟在荒野上的三个月,是天神没算进来的。”
“我也就多活了三个月。”
花岁祭司眼神温柔,语气温和:“多活三个月,我赚了。”
“可你说过,你的大限还有好几年。”沉香祭司的眼泪掉落下来。
最亲近的人,突然就要走了,她怎么受得了。
花岁祭司抚摸沉香祭司的脑袋,安慰她:“我剩下的那点命,也借给阿瑟。”
沉香祭司眼泪像珠子样不停往下落:“我不明白。”
“我是说……”
她懂花岁祭司要把命借给阿瑟的疼爱。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天神要对她们这么残忍。
“阿瑟她在这里活的好好的,为什么天神总想要她死?”
沉香祭司哽咽出声:“我们都很听阿瑟的话,也很尊敬阿瑟,天神为什么不放心她留在这里?”
她真的不明白。
如果是觉得她们做的不够好,她们可以对阿瑟更好。
“本来就是我们借了阿瑟。”花岁祭司声音温柔:“借了总要还的。”
“如果不是阿瑟同意再借,阿瑟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