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像是有事情的样子。
两位太医到了,分别给他们二人看伤。
“钟小公子身上都是皮外伤,回去擦点药很快就好了。”
钟杉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了,“可、可我浑身都疼。”
李太医咳了一声,悄悄看了一眼一旁的五公主,又强调了一遍只是外伤。
可不疼嘛?打您的人专挑的疼的地方打。
“五公主,您将手松开,我给您看看伤。”
宛昭歌咬着牙,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但摇了摇头,不肯。
杜太医叹了一声,不再坚持,为她把了把脉,神色凝重,“公主可是误吃了什么东西?”
问是这样问的,但其实杜太医心里已经有数了,见她这会儿还神志清醒,不由得有些敬佩,也知道她为何不愿松开手了。
——是怕松开手,绷着的那根弦就松了吧?
皇帝听见太医的话,知道宛昭歌是真的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扬了扬眉,问道,“可有解法?”
杜太医摇摇头,“此非毒,而是物性相冲,只能靠五公主自己扛过去。”
皇帝看了一眼宛昭歌,见她固执的紧,捏着左手不肯放,对太医们摆了摆手,“行了,她不处理伤口就随她去,你们先下去。”
“是。”
“说罢,钟杉,你是如何进了五公主的房间的?”
钟杉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皇帝不耐的拧起眉,正要发怒,外面的人来报。
“启禀陛下,六公主求见。”
皇帝感到一丝头疼。
看来这件事又跟小六有关系,这宛昭歌有什么好的,值得她次次这么费心思?
“让他们进来。”
“父皇,儿臣听说姐姐房里出了事,这……是怎么回事?”六公主进来后还装作不知,惊讶的看了眼跪着的两人。
——不过估计她的惊讶之中有八分是真的,毕竟她没想到她跟皇兄商量了好几天,自认为安排的十分妥当,宛昭歌此刻却还是好好的。
皇帝身旁的大太监将事情说了一遍给六公主听。
六公主掩嘴,惊诧道,“天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若是没人带着,钟杉怎么能进女眷的院子呢?”
宛昭歌冷冷道,“六公主这意思是,我自己将所有人遣走,吃下不该吃的东西,约钟杉在夜里会面,然后将他打一顿不成?”
六公主瞪了她一眼,“这……也不无可能。”
“行了。”皇帝拧眉,只当他们是小孩子胡闹,“既然没有酿成大错,这事到此为止,来人,将钟杉带下去,赏二十大板。”
“今日之事,谁要是敢多嘴说出去,你们知道后果。”
在场的下人纷纷跪下。
钟杉不敢挣扎也不敢多说什么,被人拉了出去。
——二十大板已经是轻的了。
宛昭歌自嘲的笑了笑,觉得又疼又冷,心中发寒。
明知道是六公主的手笔,这位英明神武的陛下却不打算继续追究,不问对错,而是选择包庇他的好女儿。
就连让下人们封口,怕也不是为了她的清誉,而是为了他的宝贝女儿六公主的名誉,毕竟这事儿只要有脑子的人都想的到是谁做的。
从小到大她都不觉得他的差别对待有什么,毕竟她有言禹,有苏伯伯,可现在,面对如此的亲爹,也忍不住心寒。
六公主却不想就此善罢甘休,她的目的还没达成呢!
原本是想今夜让钟杉和宛昭歌生米煮成熟饭,第二天她想赖账也不行了,如今没成,她只能想想别的法子了。
她拉着皇帝的袖子,“父皇,此事是瞒不住的,传出去,姐姐的名誉定会受损,褚家那边,不会有意见吗?”
原来在这儿等着。
皇帝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不过这门亲事是已故的皇后定下的,他没打算取消婚约。
此时,外面的人又来报。
“陛下,昭勇将军求见。”
皇帝不解,“褚观息?他来做什么?”
他回京养伤这皇帝是知道的,可有什么要紧事非得追到这儿来说?
今夜真是不安宁。
“宣他进来。”
“是。”
“参见陛下。”
进来的青年脸部轮廓坚毅,五官深邃,一身银色盔甲还未褪|下,手中拿着头盔,仿佛还带着战场上的血腥气。
他面容俊秀又不同于书生文人,另有一种迫人的气势,六公主都看呆了,但人家愣是没给她半分眼神。
“平身,褚爱卿这么晚了,有何事?”
“微臣与五公主多年未曾见面,挂念得紧,特来看望。”他说着柔情的话,语调却十分冷硬,听起来不含一点感情,甚至说这话的时候,他看都没看宛昭歌一眼,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不过这也代表了他的态度,褚家的态度,皇帝侧眸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