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国自然知道范有才说的是谁。
易飞!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易飞,尤其听范有才说刘罗锅也得了怪病。
天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他和刘罗锅下午得罪死了易飞,两人晚上就同时得了怪病,看着很简单的病,医院就是查不出来病因,但的确可以把两人都废掉。
他可能失去右手,刘罗锅则有可能疼死或被认为精神病。
两人的人生算是差不多走到尽头了。
可怀疑有什么用。
易飞当时就坐在椅子上从头到尾动都没动,就说了几句话,连威胁恐吓都谈不上,别说不可能是他动的手脚,就算是,都没有办法怎么着他。
总不能告他一眼把自己瞪病了吧。
真这么说了,他屁事没有,自己肯定被认为是精神病。
想把这事赖在他身上,那他和刘罗锅死得更快。
就这样,他也知道自己失去的恐怕不止一只手。
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他做过的事他自己清楚。
别以为做的天衣无缝,那是没有人查,一查多的是漏洞。
他做为警务人员是明白这点的。
每个人犯罪的时候,都存在侥幸心理,他也是如此,事实上,除了偶发事件,大部分都是被人为的隐藏了而已。
易飞是肖厅长的儿子。
甚至都不用肖厅长发话,他的所谓前程就走到头了。
张青梅上午消失前,问他是不是易飞打了他,他老实的说没有,他的病和易飞没有关系,并叮嘱张青梅千万不要去找易飞。
想把脏水泼到易飞这种人身上是没用的。
别说易飞真的没有动他一根指头,就是打了也有一千种办法证明他和自己的病没有关系。
罗长勇来看过他。
告诉他无论是市署还是省厅都没有任何动作。
现在只能寄希望易飞忘了这件事,或者他根本不想经公。
他的目标是钱。
让想让刘罗锅堂而皇之的赔他钱,自己的时运不好,稀里糊涂的被刘罗锅利用了。
没想到,张青梅把易飞找了过来。
易飞是名中医,他也是听说过的。
这事许多人都知道。
邹府长的爱人得了皮肤病,在人民医院住了半个月的院也没有成效,易飞一剂汤药就让她康复了。
无论是不是他捣得鬼,也许他真能保住自己的手。
张青梅,这个傻女人。
以前自己是怎么对她的?她还管自己干什么。
她难道就不能像郑晓静那样离自己远远的,还卷走自己的所有钱。
张青梅想卷钱也没有,除了每月的必要生活费,自己没有给过她多余的钱。
但她完全可以不管自己,让自己自生自灭。
张友国闭上了眼睛,一切就这样吧。
从早上开始,右手不再痒了,可也没有了知觉。
也许是上天对他这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人的惩罚吧。
悠悠跑到病床前,从她一直捧在手里的小包里取出一块糕点,“爸爸,这是一个漂亮阿姨给的糕点,闻着可香了,你尝尝。”
她从没有吃过这样的糕点。
只是隔着商店的窗子看到店里有卖。
她很想吃,可是爸爸病了,她想留着给爸爸吃。
尽管爸爸不喜欢自己,经常打过自己。
张友国浑身抖动不已,眼泪从他紧闭的双眼流了出来。
张青梅拉过悠悠,“爸爸现在不吃,等叔叔医好他的手再吃。”
她再次一脸恳求的看向易飞。
刘孝军说道:“张友国,我是江城市副府长刘孝军,肖厅长知道你的情况后,让小易总来给你治疗,小易总出身临东中医世家易家,专治疑难杂症,也许他能把你的病治好,其它的事等你康复后再说吧。”
他也有些可怜这对母女,事情被张青梅闹大了。
谁也保不了张友国。
哪怕易飞把他治好了,他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张友国睁开眼睛,眼前确实是江城市副府刘孝军。
他是认识这位副府长的。
张友国艰难的动了动头,嘶哑的说:“多谢刘副府长,多谢易总,我这病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和易总没有关系,是范有才想把水搅混了,要把脏水泼到易总身上。”
张友国看到刘孝军副府长都跟着易飞一起来了。
他心里就明白上午范有才为什么说那些话了。
范有才知道这事已经不可能善了。
他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最好警务所这边和易飞闹腾起来,他好趁机逃脱。
张青梅上午只所以问自己的病是否和易飞有关系,然后去找易飞,估计也是范有才和她说了什么。
张友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