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无奈的摇摇头,“张青梅,你看我像神还是像鬼?我是个医生,水平还不错,本来你找来我本着医者仁心,还能去给张友国看看,可是你这么一闹,我就不能去了,我去了,大家还真的以为是我搞得鬼呢,我只能告诉你,不是我动的手,你信不信由你,你可以去告我,怎么着都行,带着孩子走吧。”
他转向陈立冬,“陈副署长,事情的经过您也听清楚了,您要是也认为我能隔空让人生病,那就把我抓走,否则这里就没有我啥事了,我也不准备追究她对我的诽谤,江城这地方对我犯克,以后少来就是了。”
他说得大义凛然,可内心一直颤抖。
不是担心,并不是害怕。
他不同情张友国,更不同情刘罗锅,张友国他不知道,他复制了刘罗锅的部分记忆,知道这家伙多么残忍,他也不能把这些事公布出来,也不想展示他的催眠术,那些案件深挖出来很难,要牵涉到很多人,那就让刘罗锅疼死算了。
虽然他也想把刘罗锅送上正义的审判台。
可他不能在这件事上陷进太深。
事情哪有那么完美的呢。
张友国虽然该死,可是那个小女孩。
她做为警务人员的孩子,怎么能像毛毛那么胆小呢。
张友国贪赃枉法,自有国法制裁他。
真的要让他失去一只手吗?
他相信,除了自己,没人能治好他,除了截肢,真的没有办法。
张冬梅一下子瘫倒地上,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她也想明白了,她的做法真的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易飞作势转身要走。
肖振光伸手拦住了他,“易飞,你能治好张友国的手吗?”
无论如何,那是一只手,剁了就再也长不出来。
能治好当然是最好的,哪怕他是罪犯。
苗惠昕白了他一眼,“就你爱做滥好人。”
她虽然很生气,也挺可怜这对母女的。
尽管这个叫张青梅女人做事颠三倒四的,把易飞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不能让易飞再受到伤害是她的执念。
易飞说道:“那我可不好说,我没看到病人,怎么能确定能治好不?我是人不是神,没有神鬼莫测的能力,易家医学专治疑难杂症,我听她的描述,倒是在一本古迹上看过类似的病症,当然,古代人的思维和现在是不一样,古人描述得这种病的原因就是那人的心思歹毒,日久真正成毒,攻击四肢,最后全身溃烂而死,后面也写了治法,可这能信吗?我本来也想去看看,可现在被架在火上烤,不能治啊。”
这当然是他随口编出来的。
张友国的手是金光造成的。
金光并不由自己完全控制,估计是他那只手打人太多了。
而且出手太狠,他一拳就差点把杨安打得背过气去。
如果不是自己用金光护住他,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杨安了。
这也是老天爷爷对他的惩罚,所以这种说法也说得过去。
看看苏越,金光入体,他睡得和猪一样。
谁说老天没眼,老天还是有眼的。
在张友国这件事上,他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任何错。
张青梅噗通跪在地上,“易总,都是我的错,如果您能治好张友国的手,哪怕他违反国法被枪毙了,我也给您立长生牌位,天天烧香祝福您老人家长命百岁。”
无论如何,自己与他夫妻一场。
就算他被枪毙了,也不能让他残废着走啊。
医院已经没办法了,唯一的希望就在易飞身上,他刚才也说过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治法。
不管成不成,总得一试。
易飞赶紧把张青梅拉起来,“你这是干什么,还给我立牌位,怕我死得慢啊?张青梅,张友国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多少。”
张青梅说道:“他很少回家,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回家,问就是加班,再问就是打我,我没有工作,她每月扔给我们娘俩几十块钱,我就知道他和刘罗锅交往比较深,两人干些什么我真的不知道,问多了还是打我。”
她捋起衣袖,胳膊上全是一道道伤痕,还有被烟头烧伤的痕迹。
赵丽丽不解,“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跑来不惜磕头为他治病?”
她觉得这女人有些傻。
张青梅说道:“毕竟夫妻一场,不想他落个终生残废。”
肖振光看向陈立冬。
陈立冬无奈,“小易总,陈友国毕竟是警务署的人,警务署肯定对他立案调查,张青梅不会说话,受人蛊惑,让你受委屈了,但您刚才也说过,医者仁心,小易总还是去医院看看,如果真的能治,还是帮忙给治治。”
他真的不想掺言。
两人说的差不多,可中间到底有什么变故实在难说。
张青梅说易飞神鬼难测,也不一定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