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长勇挥挥手,“算了,瞎说什么呢,戴上手铐带走。”
他隐隐觉得这青年不是杨安的小弟那么简单。
他太淡定了。
从他们进门,这位青年就表现得平静从容,甚至都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
适当的为刘罗锅卖点命是要的,为他拼命那就是傻子。
张有国就是个傻子。
不知道和刘罗锅还要适当的保持些距离。
易飞平举起双手,“你是所长,姓罗是吧,你真的要把我铐走?那我可告诉你,你铐上我容易,想放了我可难了。”
铐就铐吧。
都在拘留所住过一夜呢。
虽然那次没有被戴手铐。
虞光说得对啊,名声就是个累赘,自己在临东就人人认识,想发挥都发挥不了,江城认识自己的人不多。
更能让自己看清楚更多丑恶的嘴脸。
将来收拾起来他们,也就更没有心理压力。
罗长勇也不太在意,“敲诈勒索五百万可是大案,你想出来可没那么容易,听你口音,你不是江城人,你来时也不打听下,江城可是你闹事的地方,铐上带走。”
一个外地人,在江城能掀起多大风浪。
他的口音不是帝都人,也不是海城人,像是东江的口音。
哪怕他是东江总督的儿子,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
自己按程序出警,符合规定。
打他就没有必要了,回去搞清楚再说。
“慢着慢着。”
范有才赶紧说道:“罗所长,这位是丽飞公司的老板易飞,著名的企业家,他和肖振光厅长渊源颇深,大家就是一场误会,带所里就不必了。”
他不明白刘罗锅什么意思。
刚才说好的不是这样的啊。
真要把易飞带走,那就成了死仇了。
就他们做的那些事,刘罗锅都得枪毙,自己至少也得无期。
他都想这事一了,马上逃出江城。
做为军师,他还是很了解易飞的,一旦把他带走,刘罗锅的死期就要到了。
警务署不会理睬这件事,会揪住刘罗锅以前的事不放,他可是有数起人命在身的。
疯了,都他么疯了。
他也管不了刘罗锅的想法了,赶紧上前阻止。
罗所长看向刘罗锅,“他说什么?”
易飞?丽飞集团的老板?肖振光厅长的儿子?
刘罗锅略有尴尬的一笑,“他是易飞,丽飞公司的老板,罗所长刚才不是说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甭管是谁,敲诈勒索五百万可都不是小事,罗所长把人带回去审查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妥。
不仅仅往死里得罪了易飞,还得罪了警务所。
可是,他看到易飞就忍不住想坑他一把,看到易飞无可奈何的苦笑,就觉得特别的过瘾,比进账五百万过瘾,哪怕明天就被枪毙了也觉得值。
他将来会报复自己?
现在,即使自己磕头求绕,他将来就会放过自己了?
前怕狼后怕虎的不也这么过来了,至于警务所,得罪就得罪了,他们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抓自己,他们自己的屁股能擦干净吗?
刘罗锅此时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没关系,上面会有人保自己的。
至少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