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敲。

卞清流看得时间很久，而陆安并未催促。他知道欣赏需要时间，欣赏得越久，反而对卞清流越有信心。

过了好一会，卞清流才将视线从书画上移开。

“嘶……”

卞清流深吸气，说道，“这些画作确实惊人。虽然是仿作，但无一例外都是上乘。而且从这仿作中，对真迹的意境也能窥探一二。只是连仿作都有如此意境，真迹的意境之强，难以想象。”

听着评价，陆安确实对艺术并不怎么感兴趣，还是问道，“你能画出类似的作品吗？”

“难。”卞清流如实道，“如果只是画得比这些仿作好，倒没什么难度。但如果达到真迹的程度，确实很麻烦。你也知道，笔墨如同修炼，越往高越会形成自己的流派和意境。而当修炼到非常高的境界，恐怕与你们的异目也没有什么区别。模仿寻常画家的画作倒没什么，但如果模仿异目之人的意境和力量，确实极难做到。”

“尤其是这幅《宿州宴会图》。若是其他人的笔墨，即便是真迹，即便很难，但我还是有可能模仿出来，以假乱真，做到基本还原。但这幅画的真迹必定惊世骇俗，就算是我也恐怕无法做到。”

“……”

陆安的眼神有些复杂，实际上，卞清流所说的其他画作也足以在光星河中掀起大风浪，但如果达不到《宿州宴会图》的水平，就难以调动统治种族。

这时，陆安再次开口，问道，“那……不必去模仿他们，你能画出与《宿州宴会图》媲美的作品吗？”

这次，卞清流回答得很快，且毫不犹豫。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