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总总还矮矮的,这几年瘦了,很玉树临风了,他指着那个比他高了两个头的男孩:“你就是一中那个校霸?”
男孩染了一头小黄毛,脸上冒了几颗青春痘,刘海留得很长,挑染了两缕,一股子中二风扑面而来:“你谁啊?”
“我?”总总把书包帅气地一丢,“你总爷。”
小黄毛当场炸毛:“艹!你活腻了是吧。”
总总伸了一截小指,一一点过去。
“你,”
“你,”
“还有你,”总总把校服外套一脱,扔在地上,“一起上。”
哦,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霸气啊!
小黄毛气坏了,拿出了操天操地的气场:“兄弟们,给我弄死他!”
呵呵。
总总打过的架,比黄毛吃过的米还多。结果毫无疑问,总总以一己之力,把校霸和校霸的小弟全部打趴下了。
末了,拍拍手:“从今往后,一中谁做主?”
鼻青脸肿的黄毛校霸抱拳:“总爷您做主!”
总总摸了摸校霸的黄毛:“乖,总爷买糖给你吃。”
总总十四岁的时候,酷爱非主流,荣幸地成为了葬爱家族的一员,并且偷偷买了辆摩托藏在了他小弟家,只要他老子不在家,他就骑着他的摩托出去浪。
当年柔弱的齐小四已经长得比总总都高了,手里抱着个篮球,在院子里吆喝:“总总,打球去不去?”
“叫我什么?”越长大,他越不喜欢总总这小名,娘们唧唧的,一点都没气势。
大院里同龄的孩子,只有渐婉可以叫总总,因为总总是有点怕渐婉的,也怕渐婉她爸。
齐小四笑嘻嘻的:“行,我的总爷,打球去不?”
总总一挥手,穿上他那件狂拽酷炫的机车服:“不去。”
“干嘛呀,这么扫兴。”
十四岁的少年,模样越来越漂亮,烫了一头泡面卷,还染了两撮蓝头发,是这个院最靓的仔:“我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
总总把黑色的头盔戴上,跨坐到机车上:“带我的妞去兜风。”
齐小四:“……”
大佬就是大佬,都有妞了。
然后蹭的一声,摩托车一溜烟跑远了。
总总就骑着他的那辆摩托车,带了个非主流的姑娘去环湖飙车,然后,翻车了,手骨折了一只……这下,摩托车的事被他老子霍常寻知道了。
“霍忆苦,给老子滚!”
总总有时候还是挺听他老子的话的:“好嘞!”
霍常寻:“……”
想打断他的狗腿。
总总从家里出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个小萝卜头拿着个弹弓在打树。
总总吊着断臂过去:“齐小五,干嘛呢?”
齐小五是齐小三家的二胎,齐小四的弟弟,今年才五岁,跟齐小四小时候一样,奶包得不行:“总爷哥哥,我的风筝飞树上去了。”
就冲这声总爷哥哥,总总也得给他把风筝弄下来:“弹弓给我,我给你打下来。”
齐小五乖乖把弹弓奉上。
总总一只手断了,还打着石膏,拉不开弓,只好一只手握着手柄,用牙叼着弹簧拉弓,这角度,不好瞄,几次都没打中风筝。
艹!
就不信了。
他再开弓。
后面,脆生生的女声说:“我来。”
总总回头,看见个短头发的姑娘,跟他一般高,皮肤很白,漂漂亮亮的:“你谁呀?”
小姑娘十三四的样子,穿着中性风的衣服,走路带风。
齐小五立马扑过去,奶萌奶萌地喊:“小姑姑。”
小姑姑?
齐家的?
他怎么没见过?
她上前,伸手:“给我。”
总总扫了一眼她细细的胳膊:“你打得中?”
她直接把弹弓抢过去,身体往后仰十五度,抬头,瞄准:“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实话,姿势是真帅,速度也快如风,总总还没看清楚,石头就打出去了,然后……风筝没下来。
总总问:“你打哪了?”
那姑娘想了想:“应该是马蜂窝。”
“……”
然后——
“哒。”
树上掉下来一坨,三双眼睛盯着看过去。
“嗡嗡嗡嗡嗡……”
卧槽!
小姑娘眼明手快,把外套脱下来,罩住了齐小五,拽住他:“小五,快跑。”
总总看了看自己的短袖:“艹!”
最后,总总被叮了满头包。
他觉得应该是他长得太秀色可餐了,脸上包最多,不到几分钟,就肿成了猪头,一摸,痛死了,他要气死了:“你妹的!老子要毁容了!”
那姑娘脸上好点,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