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擂台,更加不可能,三十年前我就看不起那群人,包括你爹,三十年后我会和他们去浪费口舌不过你想图谋大志,路还是有。”
李显彰笑眯眯看着后者,倒是让后者脑后生风,不寒而栗。
“第一,江南道御史大夫其实叫牧笠生,你去寻他,这人自有士大夫之风,不过此人于政,只图北齐,要是你说志在升仕途,那就不用去了,免得遭骂,得个心术不正的头衔。第二,唐府老太公,如果你能说服他,便是说服了大半个士林。第三条路有先贤走过,最后身死。”
李显彰顿了顿,继续说道“惟兹佩之可贵兮,委厥美而历兹。这句话,懂不懂”
种青璟又要起身,想到前者之前的话语,神色激奋,端酒而饮。
李显彰指了指远山,“多看看这些。江南多俗粉,西蜀抬头不见天,唯有这里,天地远阔,重峦叠雪,下酒才好。”
种青璟端酒再饮,李显彰兀自说道“此次之后,勿要再来了。种李两家情分已尽,日后世上再无李显彰,只有李参军。”
种青璟有些意外,但事后想想,又有一些自责,惟兹佩之可贵兮,委厥美而历兹,这话应该不止是说先贤,当是面前人明志之言,如今为了全当年之谊,身入污秽,算是断节。
想到此处,种青璟也没有脸面呆下去,起身告辞。
李显彰并没有留,等人下了关口,李显彰端着酒笑道“言是好言,可惜有私心。想来是史书看的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