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笑着说道“有本事你也骗一个”
刘伯單想到这里就直摇头,紧接着说道“对了,老叶,呆会你是不是要去一趟王家”
叶平嗯了一声,将毛巾搭在手上,看了一眼刘伯單。“怎么了”
刘伯單一手搭在叶平的肩膀上,笑容可掬说道“我家那个小子,不知道就怎么看上了王家一个姑娘,你不是要去王家吗,给说道说道。”
瞧着叶平转身就要走,连忙又是拉住叶平说道“探探口风也行啊”
叶平没好气说道“他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
刘伯單啧啧嘴,骂道“哦,感情干爹不是爹”
叶平冷笑说道“是啊,是谁前些日子跟那小子说这一次多杀几个辽金蛮子,到时候好把老夫给赶下去。”
刘伯單打着哈哈说道“这不是醉话吗,难不成你也当真”
叶平推开刘伯單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假意拍了拍肩上的灰,“你自己怎么不去”
刘伯單拍了拍腿说道“老叶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跟这些文官天生就不对付,更加别说打交道了,听他们说话就头痛。”
徐江南在后面微笑满面,没有打扰,只是觉得这样子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安稳。
刘伯單拍了拍叶平的背,笑着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刘伯單又走到徐江南跟前说道“贤侄,今日就让我带你好好看一看长安。如何”
徐江南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世叔了。”
刘伯單拍了拍徐江南的手臂,和蔼说道“这话就见外。”说着,刘伯單看了一眼徐江南后面,随口说道“卫姑娘呢。一起去逛逛。”
徐江南笑道“约莫是昨天贪杯,晚上又吹了点风,这会还在睡。”
刘伯單哦了一声,笑眯眯一语双关打趣说道“贤侄好功夫。”
徐江南正要解释,刘伯單朝着还在沉思的方杏文吼道“方小子,还没想通吗,快去备马。”
方杏文诶了一声,快步离去。
刘伯單这才朝着徐江南说道“老叶是个老实人,当年嫂子拦着老叶,死活不让他去金陵,还说他要是敢去,她就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跳江,后来人是拦下来了,可夫妻却离了心,二十年就没同房睡过,有时候回到长安,宁肯睡到我府上,也不回来看一看,其实我们也都知道他还是念着这娘俩,就是心里有股气,憋了二十年,到如今也就叶晟这一根香火,可这根独苗偏偏不习武,这不,估计今年年都过不了就得上京。
如今年纪也到了,老叶这个位置迟早得空出来,可平白交出来,任谁都有些心疼,方杏文跟了老叶十多年,这小子什么都好,肯吃苦肯卖力,就是身上江湖味道太厚,然后战场斩将不利索,本来一个照面的事,非得拖上许久,老叶有心敲打,可是又怕这小子多想,一拖就拖了这么些年。”
刘伯單笑着说道“还好贤侄来了趟长安,不然老叶的心结梗在那里,这件事,不当着你的面,我还真不好说出口,出力不讨好不说,到时候还得被老叶骂上几天,说我多手多脚。我这个人,脾气差,整个朝廷,除了老叶,也没几个能说上话的,当年要不是你爹,我这会指不定还在哪里喝西北风。”
刘伯單向着阳光眯着眼,舒舒服服呼了一口气,抱着脑袋说道“还是贤侄你面子大。”
正说着,后边卫月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刘伯單只是瞥了一眼,接着说道“卫家妮子,会骑马吗”
卫月似乎觉得被人瞧不起了,扬眉说道“当然。”
刘伯單大笑说道“那好,今日你世叔就骑马带你踏一踏这长安。”
就在三人走后,徐江南张不开这个嘴,一个院子,一方偏房,可他不动,卫月也不动,只是坐在徐江南旁边轻轻揉着太阳穴,显然还在经受酒精的摧残,徐江南其实不知道卫月还在想着之前叶平的话语,压根没想到叶平走的意思,婚事推到年初,与她来说是好事,面前推了又推除却北上之外,她也知道其实还有一方原因就是金陵那位青梅竹马,就像刚才,其实徐江南和叶平的谈话她也听到了不少,相依为命的青梅竹马,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卫月不会开这种口,但女儿家总喜欢暗地里比一下,尤其在自己喜欢的男人对另外一个女人念念不忘的时候,再是大度,心里也不痛快,何况卫月本身就是心气极高的女子,
到了最后,还是徐江南开了口,卫月应了一声,起身往回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觉得奇怪,望着跟在身后的徐江南,指了指房间,又看了看徐江南。
徐江南尴尬说道“我可以在外面继续看月亮。”
卫月扑哧一笑,咬着唇说道“进来吧。”
其实也是一夜无事,徐江南喝了一夜的茶,卫月在榻上呼吸稍许不自然,到了后半夜,招架不住困意之后,这才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叶平依旧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练着拳脚,鸡鸣和钟声不断,长安的清晨有小雾,非但不碍事,反而让这座厚重古城多了许多神秘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