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若是活着,陈铮会心安我瞧着怕是坐立不安,尤其如今,又不费一兵一卒把刺史位置给收回来,至于人,自生自灭都算烧了高香,毕竟死人比活人听话。”
凌凉听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语,没有震惊,只是闭眼叹息。
“凌老,你还别说,这世上越是让人高山仰止的人,越是喜欢斤斤计较,就像皇家人一样,这打下来的江山,宁愿被子孙祸害干净,也不愿意外姓人来分一杯羹。”说完之后,秦晨似乎觉得有些含沙射影到面前老人,嘿嘿一笑补充说道“不过这话仅限世家当中,跟江湖的前辈扯不上关系。”
凌老人拍了拍袖上的余烬,笑了笑说道“你也没必要变着法子抬老夫,你能在老夫面前说这些话,倒是让老夫解了心”
秦晨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笑着摇头说道“哪能呢,秦某人不是圣人,好歹也不是个黑白不分的人,凌老此举也是为我秦某人考虑,上有老,下有小的,拖家带口的,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怜儿和秀月想想不是不过话说回来,那人武功奇高”
听到秦晨问及,凌老想了想认真说道“我觉察不到他的真元流动,而这些人有两种,一种就是像开始那人一般,是个不修拳脚的普通人,另外一种人就是在境界上已经越过老夫更进一步。”
秦晨有些哑然说道“凌老,会不会弄错了,那年轻人虽说瞧着气态倒是有几分剑客样子,但年岁实在是太过年轻。”
凌老笑着回答说道“公子别忘了那些使剑世家,卫家公子传闻如今已然七品,方家公子数年之前已经六品,老夫也就这些年挣扎着爬上了七品,比起这些江湖的后起之秀,可是差了太多。再者公子与之聊天的时候,可觉得他是虚浮之人”
秦晨想了想,实诚摇头。
凌老头唏嘘说道“这就对了,江湖这些年虽说沉静了不少,但资质过人的少年英侠还是有的。”说到这里,凌老头顿了一下,然后望着秦晨一眼,又是说道“一般像这种人,要么日后千古流芳,要么遗臭万年,当然还有更多的是死在通往这二者的路上,但凡说能被人拉拢的,却少之又少,老夫是知道自己九品无望,要不然,怎么说也得意气风流一下。”
这话有些难堪,但秦晨也不得不承认这是良药苦口,江湖和朝廷,自古就像泾渭分明的两座山,一山高自然有一山低,朝廷论法治国,江湖风流只谈意气,行事倒是潇洒很多,就像夜知冬,一个人就敢闯皇城,若人人皆是如此,这皇权也就不是皇权了,这国也不用治了。
而世家则是江湖中的衍生品,来跟朝廷打交道,当然也有书香世家,和武将世家,但无一都是求个子孙连绵,处在江湖和朝廷之中,偏向不同而已。
秦晨笑了笑,微叹说道“这话在理,不过啊,这江湖酝酿了太久,似乎有些变了味道。”
凌老头见秦晨微带嘲讽意思,自然知道他在说江城一事,一针见血说道“不是变了味道,而是几年的江湖,少个领头人啊,你想想徐暄,一个武将背匣,多少年未曾有过的背匣人走江湖了,几近快销声匿迹的光景,如今又多了多少,十年二十年之前背匣的人只会更多,以前有个姓李的年轻人,倒是有点机会,不过可惜了,昙花一现,而今呢,方卫二家的公子似乎都有点影子,还有吴家,听说这辈掌权人不单单是个铸剑狂人,还有江湖里那些修武的闲散剑客,还有谁”
凌老头话语未落,惊怒一声,一挥袖袍,篝火之中,一束带火木材朝着前方阴暗之处飞掠过去。
{} 无弹窗徐江南本觉得可能这般散席之后再要相见那就得在长安了,只不过谁曾想到,这想法还没来得及落定,便跟着一群人又辗转回到了秦晨那里,而徐江南敛着气息跟了一程,也没什么过火发现,又或者窃听到什么桃色之事,有些失望,毕竟在他的经历当中就光九品神仙的打斗也见了不少,亲身经历的也不少,如今必不可少的这场七品小宗师之间的争锋胶着估摸着也没什么看点。
但闲事就砸在眼前,管还是得管上一下,尤其他对秦晨感观不错,还有那个处在下九流之下的黄梁生。
只不过他也能猜到这伙人定然不是求财,一个七品接近八品的小宗师就算放到卫家也有不俗的待遇,为了点财不至于,而若是世家之争,这就有趣了,徐江南不介意把水搅浑,扰乱视线,然后就想黄梁生说的那样,江湖生活不容易,或者说其实比黄梁生还要惨,毕竟他是生活,而徐江南则是夹缝求生,连活都算不上。
一伙人悄然接近秦晨营地,有更甚一层的气息和夜幕做掩饰,倒没出什么大岔子,而秦晨营地里潜藏的那名小宗师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正在闭眼养息,秦晨对于营地周围的士卒也就平素在银子方面管够,但要说去结交,又或者放下身姿刻意调节气氛,那不至于,一个是这群人本就不是听命与他,再者他也知道,就算弯点腰,这群兵马汉子也不见得就会领情。
不过对于那名坐镇中央的七品宗师,倒是他秦家结交的江湖前辈,天下世家皆有养士,从大秦之前的混乱局面开始,古有孟尝养士三千,后来大秦初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