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你顶着,我一个女人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你要答应我,如果撑不住了,一定要跟我说。
我娘当年吃的苦,我不想跟怜儿再吃一次,你知道吗而且还是苦尽甘不来的那种。”
李秀月心思细腻,跟秦晨成亲十数年,也就秦怜儿这么一个独女,高门之中,这是很罕见的一个场景,而秦晨作为秦府的长子,不出意外他的子嗣会继承这么一份家业,但女儿家自然就不行,可李秀月又是凉州一把手的刺史之女,秦晨也没有说纳二房的想法,加之李秀月本来就至情至性,他也想和这么一个女子白头偕老,由于李秀月之前吃的苦太多,底子又薄,诞子的时候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又是个女娃,家里老人冷嘲热讽的有不少,好在后续二弟三弟接连诞下麟儿,而李秀月又持家有道,他时不时吹点耳旁风,这事也就揭了过去。
如今秦晨的举动有些反常,她作为一个枕边人,自然能察觉到,一次两次的无所谓,若是反常次数太多,这就只能说明这事情有些大了,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把事放在心里,想要一个人将事给担当下来,觉得女子就该躲在他身后,李秀月觉得这很正常,或者说这在当时都很普遍,以夫为天。
秦怜儿虽然听不太懂娘亲的这番话,但能觉察到气氛不对,怯生生的抬头喊道“娘。”
李秀月低下头,将女儿搂在怀里,安慰说道“嗯,娘在这里。”
秦晨沉默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李秀月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牵起秦怜儿的手,往马车过去,走了几步之后回过头,轻声说道“夫君,早点休息。”
秦晨抬头一笑,点了点头。
徐江南和黄梁生两个暂时结伴的两人走在一起,虽然入了夜,可对徐江南来说,夜间和白日并无差别,再加上这会夜间清凉,赶起路来比起白日要轻快不少,便没急着休息,而黄梁生则像是赖着徐江南了一样,后者不停,他也不停,就是跟着走,如今的凉州,虽说还有不少剪径马贼,但是比起以前,还是要少上很多,而且都在边境位置,像这些腹地这些年肃清了不少,就算有,也是占山为王的那种,太过火的嚣张事不敢做,而这周边没有山,皆是一马平川的平坦区域,游盗如今在凉州少之又少,黄梁生便也不怕,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等到有困意的时候,正巧与秦晨一帮人撞在一起。
徐江南还在稍远处,秦晨那帮人中有人警惕的看着他,还拿着刀,徐江南连忙摆手做了个让他们放心的手势,悄然往后退了数步,黄梁生也是一脸尴尬。
隔着大约十数丈的距离之后,徐江南松开缰绳,给马儿顺了顺鬃毛之后,放开手,又在周边找了些柴火回来,坐了下去。
黄梁生想来也常宿在荒郊野外,轻车熟路生了火,倒不是为了取暖,而是为了驱蚊,这个时辰,荒野之外蚊蝇众多,若是不用些手段,被叮上一夜,睡不着到还是事小,就怕第二天起来身体不适,这才是最为致命的东西。
黄梁生一边往上面添柴火,一边瞥向秦晨那帮人,朝着徐江南轻声说道“小兄弟,我觉得他们呐,肯定不是一般的权贵子弟。”
徐江南手上柴火放进火堆之后,拍了拍手转头笑道“何以见得啊。”
黄梁生低头说道“之前那几个带刀汉子的凶煞样子肯定不是一般私宅能养出来的护卫,瞧着那般样子,就算不是百战士卒,怕也是浴血过的。”
徐江南想到以前见到过西夏骑兵席卷而过的浩大场面,怔怔出神问道“老哥见过西夏军”
黄梁生闻言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在当年,他可是亲眼所见,西夏骑兵入西蜀,黑云压城,心头犹如被巨锤抡砸,片刻呼吸顿止了下来,就连如今他一想也是胆战心惊,想到冲阵的时候一个冷颤。
黄梁生回过神来尴尬一笑,抹了抹头上虚汗。
徐江南只是轻笑,时不时望着之前渐次灭下去的篝火处,那柄刀应该挺嗜血的吧。
s这更是昨天的,写到四点了,太累了没有来得及再看一遍,就没发,晚点还有一更,是今天的
{} 无弹窗徐江南和黄梁生无牵无挂,便一直走,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休息,跟秦晨这种要随时要照顾女眷的马队不一样,入了夜便不再往前走了,就地扎营,生火防范。
秦晨经历过不少世事,但李怀这次让他入长安的心思,他也懂,按理这种事还得往后推个两三年才好,李怀功成身退,再借着虽是迟暮但没消散的名望,将秦家带入长安,这就好的多,而今江城一事突发,想必此事之后,李怀这个刺史位置便有疾而终,有疾而终和功成身退区别还是很大的,至少到时候可能长安士族不买这过气刺史的帐,而今算好,李怀还坐在刺史位上,即便这些年和那些士族不对付,这个刺史名头还是能压住一些魍魉鬼魅。
有些话他没和李秀月说,但不代表他就不知道,李怀不让他为官还有一门心思,就是给自己一条后路,李怀出身卑微,跟曹舒这老小子不一样,别驾曹舒一门心思圣人书,在士族之间很有名望,李怀本来就跟这些士族不对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