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攻自破了。
韩尘一声令下,凌月影也不再耽搁,剑尖在血泊里划出一条明线。其实韩尘不说他也要做,至于请功之内的他还真不在乎,也是觉得韩尘是真得蠢的让人无话可说,韩器为什么在他溜出门的时候视若无睹,难不成真的是韩尘在韩器的心上有些重量太过自欺欺人,明线知道这人喜欢大张旗鼓,摆明了就是用他来当诱饵,找出背后针对韩家之人,这些日子韩家过的也是窝囊,胆战心惊不说,就连凶手的真面目都没见过,早就成了卫城的笑话。
如今消停了下来,安稳了几天之后,韩器的心思没直说,但作为这种江湖圆滑人,猜也能猜到,只要能杀鸡儆猴彰显韩家威严和地位的事摆明了就是大功一件,办妥了压根就不用韩尘多此一举,尤其又能借徐江南来洗刷前些日子上屈辱,一举数得的好事。
徐江南眼见凌月影有了动手的心思,也是收敛心神,将扛在肩上的剑放了下来,就在众人以为要上演一场好戏的时候,徐江南却出人意料的返身飘逸一跃,就要往翻过酒楼不战而退。
凌月影见状冷笑说道“想跑”
青剑在血泊上画了一个小弧,继而顺手一提,径直朝着正爬墙的徐江南激射过去,徐江南见状也不着急,反而奸诈一笑,一脸奸计得逞的狡猾模样,一个急停,双腿蹬在栏杆上,朝着韩尘飞掠过去,擒贼先擒王。
凌月影看到徐江南的笑意就立马心底不妙,也不顾不得什么仙家气派,也不顾死者为大的忌讳,一脚将脚边的尸体踩个粉碎,借际前冲,可惜才到一半,徐江南一手抓住韩尘的衣领,毫不留情的从马上拽下,在韩尘鬼哭狼嚎的颤抖中,一剑横在他的脖子上,朝着凌月影咧嘴嬉笑。
凌月影前冲的身形顿停,也真是有些道行,被徐江南如此戏耍,也没见生气,反而沉声说道“徐小子,放了他,我可以让你安然离去。”
周边旁观者也是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他们也没想到徐江南会有这么一手,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倒是惊喜胜过遗憾,不过这番场景,任谁也是会选择,见好就收,韩家家大业大,不至于当众反悔。可就在他们觉得要落幕了的时候,徐江南让他们大开了眼界,知道了什么是得理不饶人真正的不知死活只见徐江南嬉皮笑脸说道“怎么,这种成天惹是生非的人你们韩家也留着,韩家是有多缺人物”
说完之后手上的力道莫名加重,又是一脚踹在韩尘腿上,韩尘一声痛呼,不由自主的便跪了下去,踩一脚也是踩,多踩几脚也是踩,既然都在韩家脸上甩了一巴掌,何不彻底撕破脸皮算了,让自己痛快痛快。
众人见了此幕,皆是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生怕落了一星半点。
徐江南拍了拍韩尘的脸,笑道“韩公子,听说之前你要让人跪出个铁骨铮铮如今徐某怎么只听到了怕死啊”响声不大,徐江南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却让在座的众人听了个清清楚楚,这哪里是在拍韩尘的脸这是逼着韩家跟这小子不死不休啊
韩尘也顾不上腿上的痛楚,一脸鼻涕和泪的哭喊道“徐少侠,是我有有眼无珠,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我给那老人家赔罪赔多少银子你说,求你放了我吧。给我条生路,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徐江南满脸平和看着凌月影,说的话却是对着跪在地上的韩尘“真的不敢了”
韩尘眼见有了回旋的机会,忙不迭带着哭腔应承说道“对,对,真的不敢了。”
“那好。”就在韩尘松了一口气,以为从阎王殿里又捡回一条命的时候,在众目睽睽的震惊表情下,徐江南将桃木剑一横,送他上了路,血溅了一路。
“可是我不信啊”
{} 无弹窗徐江南声音清朗,在秋日澄静的街道上传扬开来,落针可闻,看戏的那些人听到这番不咸不淡的话语,倒也有些惊奇他的口气,直到有人听到韩尘的话语,这才猛然惊醒,前些日子喧嚣尘上的不就是一个名叫徐江南的背匣剑客么
一石落水激起千层浪,恍然大悟之后的看客皆是窃窃私语了起来,先前赏心悦目的杀人手段在这些人眼里震撼非凡,之前沸沸扬扬传闻的青云城之斗也是落实了下来,不过也是觉得这人心也是忒大了,一个金陵方家,就算不是金陵紫霄山庄的人,能自报门户的公子哥会差到哪去那边事还没解决,这又惹上地头蛇,是闲活的不耐烦了吗
总而言之,这些个人即便是觉得徐江南有些个手段,但并不看好,心有戚戚然的居多,更多的是事不干己高高挂起的看客,轻摇折扇,风采翩翩,津津乐道说着两边的局势,毕竟法不责众不是,就算到时候韩家追究,哪能追到自己这些人身上
徐江南也没让这些人失望,大事自然要越大越好,在陆屠微缩的瞳孔眼里,徐江南将桃木剑微抬,酒壶顺着桃木剑滑下,徐江南一手拎过酒坛,就在韩尘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到徐江南一脸可怜表情,缓缓上扬起一副嘲笑他不知死活的笑容,心顿时又上扬到了嗓子眼,桃木剑再扬,势如破竹挥砍下去。
就在身首将要分离血溅长道的时候,一道银光从韩尘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