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不会坐等功败垂成,这就是江湖人的赌徒心性,徐江南不经意往后瞥了一眼,瞧见在后面若隐若现的身影喃喃说道“是吗。郭年”
有些事,偏生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辗转过了崎岖的山道,引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幽绿的山谷,山谷不深,一眼望去能看到后面的天。
徐江南这些个骑马赏景的既然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这一路风景山川的极其优美。
不过那些个粗糙汉子俨然是被这些个万年不变的幽绿颜色给整的神经疲惫,一个个神情麻木,无精打采。
萧陨见了此状,拍了拍手,提起众人的情绪,然后大声吆喝说道“都打起精神来,等过了这谷,入了江流城,我萧陨请你们再喝一顿。”
徐江南没有做声,秦破也是,因为两人皆不约而同的望着山谷入处的大石上,萧陨可能看不到,但徐江南和秦破却是注意到了,石头上面躺着个人,枕着手臂,另外一只手放在一包袱上,翘着二郎腿,两只眼睛上盖着翠绿树叶,玩着一叶障目的幼稚游戏,嘴边还吊儿郎当的还嚼着草茎。
萧陨瞧着徐江南和秦破的面色,有些疑惑,正想着问问。
秦破已经提枪拍马出去,面对着那吊儿郎到的拦路人,表情有些凝重。
萧陨放缓速度也是上前,这才发现前面躺着一人。
躺在大石上的人听到马蹄声响,用手摘下眼睛上的叶子,然后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带着一脸慵懒神色打量了一会萧陨一行人,挑眉一笑,拎着浅蓝色包袱从巨石上一跃而下,将包袱随手拄在地上的石块上,没有泥石飞溅的景象,脚下原本完整的石块却陷入泥土,龟裂开来。
孤身一人瞧见萧陨这边的阵势,也是不慌不忙,反而是嚼着草茎,漫不经心说道“惊扰了爷爷的梦,当家的怎么说也该有点表示表示吧。”
萧陨瞧见这阵势,尤其是先前无意中透露出来的手段,胆敢一人横道,心下一较量,便下了马,牵马上前,一副化干戈为玉帛的面色抱拳说道“这位大侠,这事是某不对,这些银两大侠收着,算是赔罪,虽然少,也够大侠喝上一顿好酒。”说完之后,萧陨便从怀里摸出个灰色银袋子,抛向面前的陌生人。
陌生人面不改色接了之后,一边掂量着手上的银袋子,一边笑着说道“萧陨萧当家的,这点钱怕是不够吧。”
萧陨在听到他直接喊出自己的姓氏的时候,皱了皱眉,来者不善,还是尽量保持着声调,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虽然说有着郭年和秦破,但做生意的人,都会有着和气生财的想法,萧陨沉声问道“大侠想要如何”
陌生人用眼神扫了一下萧陨的队伍,在背匣的徐江南身上顿了几秒钟,又晃了开去,坐地起价说道“萧当家的,我瞧你这队伍人也不多,就这样吧,一个人一百两,也就凑个整数,当家的你给个二千两,这道你就过了,刚刚那事也就揭过去了。”
萧陨冷哼一下,正想说话,便听到那陌生人不轻不重的加了一句“对了,是黄金哦。”
萧陨气极反笑,说道“某一趟来回,所赚银钱都不到二千两黄金,阁下张口就来,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陌生人脸色一变,将草茎吐在地上,先前的温良样子转眼不见,骂道“没钱装什么大爷。装孙子不好吗”
秦破闻言也是知道这番交谈算是谈崩了,下了马,提枪向前。
陌生人睨了秦破一眼,口出狂言笑着说道“你不行。”
秦破没有作答,兀自上前。
而这段时间,徐江南只是背着剑匣跟在萧陨后面,冷眼旁观,也没出声,就像个很称职的护卫,而那些个汉子,见着萧陨的镇定神色,倒也不慌,尤其是秦破出手之后,更是安定下来,毕竟秦破的本事是众人皆知的。
郭年在后面骑着马,面色不定,过了稍许,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下了马,悄悄向前,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萧陨听到了陌生人的话,有些不信,但是还是担忧侧身问道“徐老弟,你也算个行家,能看出点什么吗”
萧陨藏不住这种事情,本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着徐江南能给出什么建议或者看法,却没想到,徐江南轻轻点了点头,他眉头蹙的更深,将信将疑说道“徐老弟,那汉子有这般厉害”
徐江南面不改色,继续点了点头说道“如果秦大哥没些个底牌,怕是打不过。”
萧陨还想再问,却见得秦破抢先动手,身影趋于加速,原本百来步的距离骤然相接,陌生汉子嘴角一挑,手腕一转,原本拄在地上包裹着武器的蓝步瞬间撕裂开来,原来是一柄漆黑色的重剑。
秦破眼神凝了凝,身形却没顿挫。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只见这陌生男子单手拖剑,一脚前踏,顺势将墨色重剑斜劈过来,呼烈的风声瞬时响起,重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十分博人眼球的弧线,砍在枪身处,铿锵相交,以力破力。
在相接的那一刹,秦破便觉得是一枪捅在山岳上一般,枪身急速震荡,像是被人当做弓弦一般拉过,粗糙的嗡鸣声瞬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