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从四爷手里将人救人,又安然过江去的”
“聂正”在场的将军们一起出声呵斥聂正了,这人这是在说,是慕诤将秦泱六人放走的啊
“白日里四爷明明有机会过江,为何四爷要命大军止步沧澜江前”都被慕诤把屎盆子扣脑袋上了,聂正现在真心是一点都不害怕了,情况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军纪里白纸黑字写着,粮草被偷,被劫,他这个管军需的官是要掉脑袋的
“你是在说我故意放荣棠一条生路,”慕诤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怕回北原之后,飞鸟尽了,我这把良弓就要被藏起来了”
聂正没接慕诤这话,你慕四皇子设计要弄死我,那我也不能就站着乖乖等你来杀啊。
武将说话直接,所以司马大将军几个人听慕诤和聂正的对话费劲,但不管有没有听懂这二位的话,按照在场将军们的心思,把聂正弄死算了,这个是皇五子身边最得力的狗头军师,偏偏还能文能武,出生豪门,这人活着就让四爷党们辣眼睛。
慕诤看着聂正道“你说出粮草的下落,我可以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这事若不是自己赶到粮草营时,已经被发现此事的巡夜兵卒嚷嚷的全营皆知,慕诤还真想将此事捂住,荣棠就在江对岸驻军,就算这人已经是落水狗了,但倒霉的时候,你怎么确定落水狗不会反过来咬死你
将聂正拉出来,一是慕诤怀疑聂正,在粮草上动手脚,只有聂正有这个本事,二是这事瞒不住,他就得把这事查明,能全军上下的将士一个交待,三来,这是一个将聂正抓下,近而让慕译受重创的机会,不是吗
“兴许你就是带着空车来的,”有将军这时指着聂正的鼻子,大声道“根本就没有粮草”
顺着聂正作妖这个思路想,将军们想明白了一件事,站聂正后面的那个主子眼睁看着他们四爷,立下亡崇宁,为北原打下万里河山的绝世大功吗四爷有这个功劳在身,正大光明殿的那把龙椅,除了四爷,谁还够格继承五皇子肯定不能让四爷立这个功,所以聂正就在粮草上作妖,秦涵和那个丫头片子有多大的本事能闯营救人过江的那艘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明明已经将船都收走了,聂正这狗日的不是内应,他们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几双眼睛盯着自己,同时露了杀机,聂正往后退了好几步,大声喊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去你妈的何患无辞,老子宰了你”
有将军挥刀就朝聂正的头上砍,恨不得这一刀就将聂正的脑袋砍下来。老子们喝风沐雪,在沙场以命相搏,结果这帮混蛋想的还是夺嫡争权
聂正侧身躲过这一刀,“呛啷”一声拨刀在手,回手就给了这将军一刀。
冲突就这么开始了。
军中也有跟随聂正的兵马,这可都是五皇子慕译的亲随,就是慕译为了防止慕诤下黑手弄死聂正安排的,这支兵马实打实的是慕译手里精锐。
同是北原军,却又分跟了两个主子的两拨人马厮杀在了一起,刀光剑影之下,地上很快就躺倒了尸体一片。
“四爷”司马雄看形势已然控制不住,急声问被自己护在身后的慕诤“要射杀聂正吗”
“大人,走啊”贴着护着聂正的两个汉子,是慕译的亲卫,这会儿这二位推着聂正往营外退,他们肯定是打不过慕诤的这支大军的,只求能让国舅爷逃出来,只要国舅爷回到北原的京城上京,有皇上,聂妃娘娘,五爷在,四爷就不可能伤着国舅爷一根头发。
慕诤亲自拿了弓箭,手松弓弦,雕翎箭穿过无数厮杀中的兵将,正中聂正的后背。
荣棠带着兵到了沧澜江岸时,聂正被几个侍卫好手护着,从北原军营里骑马仓皇逃出,身后跟着追兵无数。
“听这声音,这是北原人窝里反了”有将军一边竖着耳朵听对岸的动静,一边跟荣棠惊道。
荣棠深锁着眉头,这个时候闹内乱慕诤不是这么蠢的人啊。
这天天快亮的时候,因为秦泱高烧,荣棠还守在秦大公子的帐中没走,一个将军急匆匆地进帐,跟荣棠禀道“殿下,对岸北原军营的方向传来打斗喊杀声,不知道是出了何事”
秦涵正因为自家大哥的高烧不退而手足无措呢,听了这将军的话后,一句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道“我们还有兵马在对岸没有过来”
这怎么可能呢
荣棠和秦丰谷都摇头,若真有哪位将军侥幸没有战死,手里带着一支兵马留在江北,这个时候也应是躲藏才是,攻打北原军营好容易活下来了,这将军想不开带着手下人自杀吗
荣棠看一眼高烧之下满嘴说胡话的秦泱,跟秦丰谷小声道“我去江边看看。”
荣棠的脸色不比自家长子好到哪里去,秦丰谷想劝荣棠命哪位将军去江边就是,可还没等秦大将军开口,荣棠已经手撑着坐椅扶手站起了身,手往下压,做了一个让秦丰谷安心的手势,荣棠便往帐外走去。
秦丰谷只得冲还傻站着的秦涵道“你还站着”
“留下陪你大哥,”不等秦涵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