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说得急了,被口水噎住,顿了顿又道:“若他们是在宫中苟合,你的那些大内侍卫,太监,宫女难不成都是摆设?暮之,你别信他的,他就想血口喷人!”
李锦夜面色剧变,手腕一动,拿起匕首横在皇帝的颈脖下,“你敢诬蔑我阿妈?”
宝乾帝望着他,冷笑:“你忘了,朕将你的母亲安置在了永和宫。”
李锦夜和玉渊的脸色同时一变。
永和宫是高贵妃的寝殿,高朴是高贵妃的侄儿,高朴每次归京,总会请旨见贵妃一面。
深宫寂寂,那高朴与公主又是旧相识,一个兰芝玉树,一个热情如火…
玉渊猛的向李锦夜看过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谁也没有先挪,却同时黯淡了下来。
难道真的是这样?
李锦夜手一抖,匕首掉落在榻上,锋利的刀刃,散着嘲讽的寒光。
这时,又听宝乾帝漠然道:“他们在贵妃的掩护下苟合,生下了你这个野种,后来事情败露,朕为了保全皇族的名声,只是赐死了你母亲,却还留下了你。”
“李锦夜,你知道朕有多恨你吗,朕每看到你一次,就能想到那对狗男女,若不是张老太医求情,你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朕悔就悔在,那狼毒草的药,没有一次下个够。”
宝乾帝的目光阴恻恻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你还说你不是野种?你还有什么资格来造朕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