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道理!”
张虚怀跟着放下一颗棋子:“我再问你,皇帝对那件事情到底起没起疑心?”
李锦夜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没起疑心,他李锦轩也不用那么急的和周府联姻,他心里也慌着呢,比咱们都慌!”
张虚怀点了点棋盘,笑道:“你再猜,老皇帝知道了西山的事情,是李锦轩做的,会不会一口血吐出来?”
“若是我刚下狱那会,怕是会的;这么几天过去了,他心里应该有了铺垫,但病情加重是一定的。”
张虚怀冷笑道:“那个时候,他就会想到我的好了!”
李锦夜将棋子放在两指间婆娑:“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想到自己以前拥有的。”
张虚怀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人又开始想他徒弟了,“在凉州城养病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想她!”
“不一样!”
李锦夜垂下眼帘,“那时候没成亲,虽然也是想的这个人,却都是虚的;成亲了,想的都落在了实处。有没有吃不下饭;夜里有没有蹬被子;有没有听到不该听的闲话,受不该受的闲气;三爷的伤和长衫的伤有没有让她操劳…”
张虚怀一时听痴了。
李锦夜脸上的神色柔和了些,“人这一辈子,有这么一个牵挂的人儿,其实挺好的,至少十年后,我就算要走,也走得不会那么轻松,总想多陪她,再多陪她些日子。”
“娘的,说这半天都是没用的,你倒是想想
咱们啥时候能出去啊!”
李锦夜苦笑:“恐怕,还得有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