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酒厂卑微打工人#17(2 / 3)

望着我,瞳色相异的眼底里全是最纯粹的感情。

大概她是真的对我编的替罪羊的故事深信不疑了吧我想。

我调整了下呼吸,朝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那我们接下去要去哪里”

库拉索问得没错,这的确是接下去的关键。

眼下库拉索的情况可以算得上是众矢之的了,公安的人要她,组织也必定在找她。

如果我冲着自保只顾全自己这条路走,带着库拉索无疑就是个定时炸弹,但是,我的翻盘筹码也在她的身上,我必须带着她。

因为只有库拉索本人才能告诉我,昨晚她在警察厅到底发生了什么,给组织传出的消息里又是些什么内容。

从警察医院的撤离委实有些突然了,如果不是那个叫风见的公安突然插手,也不至于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不过情况还算不上太糟糕,虽然撤离后万全的后备工作我没有,可我带着库拉索也并非断绝了后路的莽撞行事。

与组织联系自然不可能了,在琴酒眼里我是个该死的人,至少在洗清自己不是卧底的嫌疑之前,我都很被动。

若是被发现了我没有死在冻库里,那我岂不是把自己往火坑上送

回公寓资源补给也不是个稳妥的选择,我不清楚组织的监控范围究竟有多大,不要用自己的身份来行动才是明智的做法。

因此,我只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了。

去樱轮会。

我以前给樱轮会当过麻将代打,和樱轮会高津组的老大高津则之有些交情,这位行事也冷厉狠辣的极道老大倒是亲口答应过我,如果有困难可以去樱轮会。

至于交情是怎么来的

极道之间的纷争除了直接真刀实枪干架的武斗之外,也有文斗,比如麻将。1

作为占据了东京灰色地带一片大头的樱轮会,自然养着一批优秀的麻将代打。我的麻友堂岛也给樱轮会当过代打,不过堂岛这家伙性格自由不羁,并不是次次都能找到他出战。

于是,高津则之派人找上了经常和堂岛一起打麻将的我。

当时我接下高津老大的活,也是想着借着这个机会与极道搞好关系,届时方便为组织的行迹清场。

除去身在警备局好利用内部人员身份为组织开绿灯这个做法以外,将琴酒那些年杀过的人洗成极道内斗的伤亡最后不了了之的事,也有不少。

这其中少不了高津老大卖的人情,当然,这也是我冒着风险代打换来的好处。

说到底高津则之也是掌控着高津组的一把手,和我最初的这段关系,用交易来形容也许更贴切。只不过时间久了,道上讲究的那个“义”字,倒真的成了不计付出和收益的人情。

米花町其实有樱轮会的据点,平日里大家都很低调,我因为还有着现役警察的身份,和极道之间来往最好不要太频繁。

不过时至当下,我也顾不上因为身份问题继续避嫌了。

在去的路上,我没有浪费时间,向库拉索了解了她目前为止有印象的事。

交付予我了信任的库拉索没有戒备地对我坦言,她说只记得自己在陌生的地方醒来,完全不清楚发生过了什么,后来在东都水族馆遇到了一群孩子,就是我在医院大厅看到的那几个,还说要帮她找回记忆。

提及孩子的时候,库拉索露出了温柔的浅笑。

看起来库拉索真的很珍视那几个小鬼头。

我稍稍被这样的感情感染,心中难免也泛起了些许柔情。

原来没了组织束缚的库拉索,竟然是这样温善的人。

说起东都水族馆

樱轮会的据点就在水族馆对面的一间地下酒吧里,正好隔着江。

位置足够低调,也足够风情。

低调是因为注意力全都会被对面的水族馆吸引过去没人会在意这种小酒吧,风情则是这个位置简直是观赏水族馆夜间灯光秀的绝佳场所。

总而言之,先去樱轮会的据点换身衣服,总不可能一直穿着这身护士服。

和江对岸那一派热闹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条看起来无比萧条的狭窄旧巷。

巷子里都是些破旧的老店面,还有一些根本无人问津的酒吧。

不过没有生意也没关系,樱轮会的据点根本就不需要生意,表面上作为正常酒吧的营业,只是顺便的事罢了。

推进店内的时候,并没有招待的人,甚至连吧台背后都是空空如也。

库拉索“这里是”

我“我们暂时可以待的地方。”

大概是听到了我与库拉索对话的动静,挡着半截布帘的侧门内传出了一个极其不耐烦的声音驱赶道“我们这里不做生意,识相的话就赶紧滚。”

库拉索看了看我,我朝她点了下头让她安心。

大概是过了十几秒也没听见出门的声响,侧门里的人暴躁无比地走了出来“不是都说这里不接待北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