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在害怕。
朗姆出了手,想必这次库拉索带出的信息里,也必然有波本是卧底的实锤证据。
什么要与我合作什么说我其实是心怀正义的鬼话
其实都是在故弄玄虚转移重点吧波本就是担心真的有人从警察厅把信息带出来以证实他的身份。
我没有多犹豫,直接拨通了朗姆的电话想要汇报这件事。
正当我以为自己快要抓住波本把柄之时,听筒中却传出了“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语音提示。
我难以置信地又拨了一遍朗姆专门与我联系的那个号码,以确认无误,可结果还是一样的。
号码是空号。
虽然平日里我联系不上朗姆的确是常事,可但凡涉及到任务相关或者是一些重要情报的报告之类的事,他不会不接我的电话。
即便真的不接,也不至于号码变成空号。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同时我也感受到了这个所谓空号给我所传递的信息。
回想起这段时间接连不断发生在我身上那些不顺的事,好像每件事之间都被无形地联系了起来。
从最初波本故意演了一出把我当做卧底的误会,不仅拉低了我的身份,让我吃了处分被从警备局调离。朗姆虽然没有明说过我什么,但不排除他对我起了疑。
再到后来我为了应付琴酒,故意带了一堆条子到家里,设了个鱼死网破的局,这是让我的身份更推向白方的第二步。
接下来便是朗姆把协助库拉索的任务交给了我
我当然很清楚朗姆如此下了命令,多少有点测试我的忠诚的意思。
而这个我绝不能失败的任务,偏偏就是出了问题。
听着没有打通的电话中不断重复着的机械女声,我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这种心跳加速的紧张感最后居然变成了难以名状的恐慌感。
这一切愈发诡异的发展趋势,看起来俨然是要给我扣上组织叛徒的帽子。
继续这么发展下去的结果显而易见。
原本就不属于白方的我不可能继续在警视厅待下去,而一旦成为组织的“叛徒”,连黑暗里也再不会有我的容身之处。
朗姆他
不会真的要把我当做失败品废弃吧
朗姆还有琴酒之流就按捺不住要除去叛徒,四年前清扫公安的卧底,两年前是fbi的,前不久还有cia的风声
现如今在这个时间节点我被推出去的话,那我岂不是成功为真正的卧底挡了枪
我思来想去,促成这个结果之后得益最大的人,只有公安的卧底波本。
又是他。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暴躁了起来。
最近这个男人在我的认知里出现的频次也太高了些,所以他的目的果然就是我想的那样吧
他想把我推出去,做他的替罪羊。
呵,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妙。
我不知道库拉索从警察厅内究竟带出了怎样的信息,居然会让朗姆对我放下冷脸。
如果是在档案库里找出“北野星”的资料,那也不是什么异常的事,因为我进入警界就是按照规制,这件事朗姆是知情的。
这之中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相信只要我对组织的忠心专一不二,解释清楚只是时间问题。
可眼下,我已经没有解释的机会了,朗姆的号码变成了空号也无疑向我传递了危险的信号。
我不能坐以待毙下去,在得到机会解释之前,我感觉保命才是更要紧的事。
留着性命才有机会继续开口。
莫名的,我心里那根感知危险的天线有着强烈的波动。
也许琴酒已经在提枪赶来的路上了,鲨叛徒可是他最亢奋的事。
虽然我根本不是叛徒。
我来不及犹豫太多,现在想要保全性命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朗姆给我机会以前,不要被组织发现。
可危机比我想象的来得还要更快,当我准备先回一趟公寓再做之后的打算之前,组织的那位奉行秘密主义的妖冶女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晚上好,茱莉普。”女人有着漂亮弧线的嘴唇上涂着玫紫色的口红,一张一合之间仿若能喷洒出魅惑的气息。
我皱了皱眉毛,唤出了她的代号“贝尔摩德”
“这是我们第一次像这样私下会面吧”她朝我笑着,一步一步朝我缓慢走近。
“你想说什”
腹部被一块冰冷的僵硬抵上的感觉让我噤了声,是枪。
贝尔摩德眯了眯眼睛,脸上还是那副极具魅惑力的妖娆微笑“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
这样的对峙不比琴酒拿枪对着我的那晚。
那时候我笃定琴酒不敢开枪,且我能理直气壮地搬出朗姆当做让琴酒吃瘪的筹码。现在的境况完全不同了,其一是我无法预测贝尔摩德的目的,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朗姆对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