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后头拖他老人家的后腿,不但辜负了他,就连他的儿子也不配做。”
药香温着轻寒夜,花绸不再劝,点来灯笼,细细嘱咐椿娘与红藕几句,与他回那边屋里去换衣裳。恰好余妈妈使厨房预备了饭菜,摆在炕桌上,招呼二人吃定。
奚桓随意用罢,便进屋换衣裳,与采薇吩咐,“你将我的床铺收拾给姑妈睡,我睡不得了,得出去办事,叫北果备马。”
“这深更半夜的,您要上哪出去办事呀?”
花绸走过来,由采薇手上接了衣裳,“他要去办公事,你去叫北果套马吧,我来更衣。”说着,便将直裰套在奚桓臂上,又取来件带里子的法氅,“南郊凉,骑在马上风也大,你多穿些,我可伺候不了这么些病人。”
檐外星疏月浅,孽海茫茫,奚桓趁无人处亲一亲她,接了灯笼游廊而去,壮阔的肩上,已有拂晓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