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剑,最先一口咬定是司邢所为的!
“我会证明给你看!”
晚间,两道黑影在屋顶极速跳跃,因是黑夜,这启剑派的屋舍又大多黝黑,便难以看清他们,司无眷紧紧跟在北玄身后,白日留意了伏剑所居住的地方,这夜里,自然得月黑风高,试探到底了。
夜晚的伏剑居此刻还亮着灯,只在一处小院最是明亮,听得剑声哗啦,步伐飞跃,远远看去,便见是一个青袍的男人在夜里练着剑招了。
“没想到,我白日所使的剑法,这伏剑长老不屑一顾,到了晚上却是练得比谁都勤。”司无眷蹲在屋顶,冷冷看着那院中起跃的青影。
“阿眷,便使那迷香吧。”北玄道。
想那迷香,司无眷可是时时备着,当时用来对付驻守土著的修仙弟子时,北玄可是知道它的药力。
司无眷嘴角上扬,她从腰间掏出,使了道仙法将迷香给催入到了院里,不过一会儿,那伏剑的动作就明显缓和下来,又过一炷香的时间,他总忍不住,趴倒在了院中一个石桌上。
他们俩不过试探一番,也不会用上多少时间,只见两人一闪来到院中,北玄看着伏剑,心里没有多少好感,自然眼神也似藏了刀,他缓缓走近,使了倒法运与伏剑身上,顿时,两道青色气焰就这么浮现了出来。
“果然是他!”说话间,司无眷已经将天芒给唤了出来,直直指在了伏剑的脖颈处,天芒不断外露的剑气逼寒了伏剑的脖子,就算被迷晕,他也在全身发抖。
“阿眷,剩下的,交给我。”放回了两颗气焰,北玄回头浅浅笑着,“明日,就还司仙师一个公道。”
司无眷信他,收回了天芒,她点头,瞪着伏剑,她满心地厌恶,再看北玄时,他已经又走近了一步,将她抱过,在她耳畔说了句:“我们回去吧。”
说罢,也不等司无眷再说什么,他便抱着她飞回去了客房去。
翌日一大早,启剑派堂厅内就聚集了众多人,便是司无眷说,找到了真正杀害恒剑的人才会如此,凝剑本是不信,但碍于司无眷说过的话,他也来听上一听。
只是启剑派派的掌门因着闭关到不了,在这里,此刻说话最有威望的便是他凝剑长老了。
“无眷姑娘,我派大多数人都到了,你便来说说,到底是谁杀害了恒剑长老吧!”凝剑沉沉说道。
司无眷站起身,走到了堂厅的中央,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司邢,回以一个安慰的笑,她道:“昨日凝剑长老说,我师公的仙体是您亲眼看着安葬的?”
“不错!”
再次扫过众人,司无眷冷冷看了一眼似还没睡醒的伏剑,她轻蔑一笑,道:“那,我倒好奇,为何我会在恒剑居里,又看到了我师公的仙体?”
她这话一出,唐厅内响起了一阵议论,便是几人最为震惊,她细细看去,那伏剑长老,明显有些坐不住了。
“无眷,这话是什么意思!?”司邢拖着虚弱的身躯,又是震惊,又是疑惑地问她。
凝剑亦是睁大了眼睛,他四下看了看,有些讶异,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凝剑长老居然不知道?”司无眷故作惊异,继续说着:“前日我怀念着师公,便又到师公住的地方看了一看,却不想,这一看,竟在一处密室里看到了师公的仙体……”她愤慨:“可怜我师公,生前遭人残杀,死后竟不得安葬,就这么孤零零放在密室里,整整六年啊!”
司无眷是不会说谎的,司邢知道,他猛地站起,满脸责备地扫视着众人,看得众人又是议论声一片,凝剑踟蹰,不知所措,伏剑索性谁也没看,将头撇到了一边去。
“凝剑长老,这做和解释!?”
司邢说罢,累及心脉,忽地咳嗽起来。
司无眷担心,正欲上前,却见司邢摆了摆手,怒视着其余人。
凝剑站起身来,他看了看司邢,又看了看司无眷,道:“无眷姑娘说的可是真的?”他不信,因为恒剑是他亲眼看着安葬的。
“凝剑长老大可随我一同去看看!”因怕伏剑中途离去,司无眷又看了看一旁的伏剑,道:“伏剑长老,不如也一同去吧?”
伏剑没有说话,倒是凝剑长老,心里急切便替他答道:“好,一同去,无眷姑娘,请领路!”
司无眷一笑,被提及的伏剑自然也站起身跟在了后面,一行人匆匆来到了恒剑居,司无眷走在最前方,北玄在一旁,待到了那个小小的密室时,北玄便上前按了个机关将石壁打来,好在,昨夜他们又来查看了一遍,将机关给找到了。
顿时,受着几个弟子将屋内照亮,黑漆漆的石壁内,密室里,那个躺着的身影让众人差点窒息,除却刺鼻的臭味,还有便是,那里面传出的孤寂感。
“这,这……是恒剑长老?”凝剑疑惑道。
看着司邢不忍的模样,司无眷有些心疼,但,她还是使了御物之术,将那块斑点满满的帘子掀开了一角,骤然间,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司邢终忍不住,颤抖着,低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