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扫视着各种小红点,可挨个看下来,他并没有看见那个他想看见的名字。
这下,夏文帆有些绷不住了。
好家伙,他都失踪这么久了,他弟竟然连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
昨天刚拿到手机那会儿他还在拼命安慰自己说,自家弟弟可能只是暂时还没有发现自己不在,所以没有任何动静,可这都一晚上过去了,还没发现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临近爆发边缘的夏文帆对着通讯录里备注的“臭弟弟”就是一个猛戳。
电话响了很久,几乎是在快要被自动挂断的时候才被接起的。再了解自己弟弟不过的夏文帆百分百确定这小子刚刚绝对在美滋滋地睡大觉。
“喂谁啊”
这话都说不清的状态是没跑了。
“还能是谁你哥”
听见了这声怒吼,对面那头的人似乎才清醒了一些。
“啊、啊是哥你啊怎么给我打电话啊,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嘛,明明就在隔壁这多浪费话费”
平时花着几十块买奶茶不嫌浪费,这会儿几毛钱的话费倒是嫌浪费了可真有你的,夏文翰
夏宇帆在内心吐槽的同时闭上了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这个美妙的世界。
这小子是真的连他被绑了都不知道,已经过了快十二个小时了啊这叫什么事啊
生气的最高境界不是歇斯底里,而是被气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夏文帆现在就是这样,用着最冷静的情绪说着再普通不过的话,却不知他的内心早已炸开了花。
“那你倒是去隔壁看看我在不在。”
“什么啊哥你是出门了吗,你竟然早上出门真难得”
这一刻,夏文帆升华了。
他看开了,上天赐他一个蠢弟弟,必是希望他原本平淡的生活多一些色彩,他得坚持住,这是在渡劫,熬过去他就可以成神。
什么你问他成神之后要干什么
那当然是把当年折磨他的神给干飞。
“夏文翰你小子自己自求多福吧,今天上完学记得把窗子修了。”
“啥意”
还没等夏文翰话说完,夏文帆便挂掉了电话,挂掉电话的瞬间他整个人都焉掉了,好不容易靠睡觉恢复的精力全砸在这上面了,给他弟弟打电话简直是他今天早上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咚咚咚”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夏文帆艰难地起身,踩着他的洞洞鞋跌跌撞撞了一路,才成功地走到了门口,看样子他还没从他弟带给他的心理折磨中走出来。
“咚咚咚”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敲门声,大抵是门外的人等的不耐烦了,敲门声比之前还要急促些,夏文帆见状赶忙打开了门,打开门的瞬间,他直接被吓得摔了个重重的屁股蹲儿。
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女性站在门口,冷冰冰地盯着她,像是要把他给生吞了一般。
阅片无数的夏文帆,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个恐怖片片段。
当然,夏文帆不是个恐怖片爱好者,什么面不改色看恐怖片之类的,对他来说就是蹇人升天,明明对恐怖片怕得要死,还管不住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偏要看,只能说是自己作。
“请请问您是”
对方看起来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打算,但是夏文帆通过她穿着的衣服猜了个大概,看这一身传统的女仆长裙外加四十多岁的年龄,这应该就是她的直系上司高妈了。
只见高妈居高临下地盯着夏文帆,上下打量了两下后,便从身前围兜的小包里掏出了一本小本子,然后用挂在胸前的圆珠笔在本子上写下了什么。
这一举动瞬间让夏文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关于我与上司见面不到五分钟就喜提扣分这件事」。
“夏文帆。”
“呃嗯在”
夏文帆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来,差点又被这一声吓了一大跳,脚下的洞洞鞋都被踢飞了一只,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离开校园之后,还能再一次地切身感受到课堂上被老师点名的那种恐惧。
“今天已经算是你入职的第一天了,希望你能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高妈说着又打量了夏文帆两下,接着问道,“你是刚起床吗”
“不已经起床很久了,大概半小时之前。”
夏文帆感觉自己就像个冤大头,昨天可没有任何一个人和他提起过今天就正式开干,这弄得好像他就是吃白饭的傻子一样。
“那怎么还穿着睡衣。”
“啊报告我只有这一套衣服,我零行李轻装上阵”
短短五分钟内,夏文帆仿佛将自己前二十二年所惧怕的东西全给经历了个遍,开门遇鬼、上课被点和致命军训。
“那你待会儿跟着我去a区,那里有备用服装。”
女人的声音难得得温柔了一些。
“备备用服装不会是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