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江山许你27(1 / 2)

新帝登基,帝后大婚,举国欢庆。

红鸾帐内,荀晏压在慕昕的身上,却没有碰触到人丝毫,低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姑娘,可以吗”

箭在弦上,还能如此克制。

慕昕的双手缠上荀晏的脖颈,“今晚,你做什么都可以。”

得了允许,荀晏的呼吸瞬间沉重了起来。

温热吐息喷洒在细白的脖颈间,烛影闪动摇曳,晃了满屋的春光。

指尖在细腻的肌肤上流连忘返,像风穿过密密麻麻的枝叶,不错过每一条纹理,席卷起破碎的声响。

“姑娘,忍一忍。”

猛进高歌,弄皱了一池春水。

翌日清晨,慕昕醒来时荀晏已经早早去上早朝了,慕昕伸了个懒腰。

她想,光从昨晚来看,嫁给荀晏,倒也不亏。

窗外的光辉洒落在红绫被上,衬托着从被子里探出的手臂愈发白皙。

月灵捧着铜脸盆进来,都不免看痴了慕昕这幅慵懒但泛着诱惑的模样。

伺候了慕昕梳洗,月灵突然跪地,“小姐,如今大仇得报,请允许属下前往芜渊。”

“月灵,想去看看弟弟。”

同为慕昕的暗卫,月灵的弟弟也被埋在那深雪中了。

此刻月灵请求的,是将军府的小小姐。

“嗯。”慕昕应了,“也替我看看阿爹阿娘,和五位兄长。”

月灵走了。

坤德宫改名安喜宫,荀晏希望她平安喜乐。

慕昕坐在窗前,看着庭院里的桂花树花开、花落,枝头染上寒意。

硕南王秋后问斩,全家流放永世为奴。

长宁长公主被慕昕一箭射成了秃子,从此困于寺庙、青灯古佛。

神医得了消息,选择留在南方不再回京,只把雪莲子托人带回来给了慕昕。

手里突然被塞入了一个小巧的手炉,荀晏从背后将慕昕拥住,“那些大臣真的好吵啊,还是姑娘这里清净。”

朝局逐渐安稳,而后宫空虚,大臣们坐不住了,开始想法子要给荀晏塞女人,君臣之间已经吵了好几轮。

慕昕放松身体靠在人怀里,抬手摸了摸荀晏的脸,触到的鼻尖还带着微凉,显然是刚处理完政事匆匆赶来的。

慕昕微微仰头,“小树枝,你还要困着我多久。”

新皇登基以后,重用了两人。

一个,是被慕昕从皇宫密室里救出来的孟林翰,如今已子承父业,官拜宰辅。

一个,是当初因镇远将军破口大骂硕南王,而被先皇贬到西边荒凉之地戍关的将才赵明喻,掌兵权。

两人被慕昕拉拢,被重用,除了真正有能力之外,也是荀晏纵容的结果。

荀晏纵着慕昕做一切她想做的事,除了,不允许她出京,不允许她离开他。

荀晏顿了一下,“姑娘想出宫游玩了我这就让邹韵准备,我陪姑娘去。”

慕昕想,人总是矛盾的。

比如她一时心软,原本做好的决定,拖到了现在。

比如荀晏明明猜到了她的心思,却心甘情愿地与她纠缠。

天空中突然飘落起雪花,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慕昕低语“一年了。”

去年今日,她与荀晏在暖玉阁的汤池初遇,赤裸相见。

慕昕起身退出荀晏的怀抱,顷刻之间,面无表情地把刀架在了荀晏的脖子上,“月灵临走前把这刀留给了我,时隔多日,还是派上了用场。”

她将刀刃压向荀晏的脖颈,“枝杈,从一开始就是要剪除的。”

“小树枝,你把皇位,让我给坐坐如何”

许是因为她,荀晏这一次并未御驾亲征前往边疆收复失地,他像是忘了这一茬般,日日守在她身边,形影不离。

而景轩帝,虽被邹韵磋磨,却依旧留给了天下一个贤明的名声。

荀晏沉默半晌,牵扯了一下嘴角,“姑娘,人总是贪心的。”

“我总想着,与你在一起多过一日,便是我赚一日。”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这一生,身为太子时,世人皆言我温文尔雅恭谨谦逊,为大曦江山献良策,驱强敌。而我也自诩身在此位始终兢兢业业循规蹈矩。”

“唯有你,是我此生唯一的逾矩。”

对荀晏来说,慕昕只是他的姑娘,他想永远只做慕昕的小树枝。

他又上前一步,“而今作为大曦皇帝,拥有的这天下,也是为你争来的。”

他继位,才名正言顺。景轩帝,才不会拼死反扑。

“与你重逢至今日,恰好走过一年四季,倒也无憾。”

“只是姑娘这心,却让我看不透是硬是软。”

他已经走到了与慕昕咫尺之间,握住了慕昕持刀的手,也止住了慕昕想要张开的嘴。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一如慕昕初次吻他的时候,“到了如今这个局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