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一转,她成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大雪纷飞的天里,她被人仍在一个破庙中。
襁褓里的温度正在消散,花菱有种似梦非梦的感觉,她能感受襁褓中的婴儿失温的感受,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身体逐渐变得冰冷。
门外传来了踏碎枯枝的声音,一个身着白裙的女人走进破庙。
外面飘着大雪,女人周身却没有一丝污痕。
她抱起差点被冻死的花菱,说“小可怜,你就是我的大弟子吗”
女人用灵力缓缓驱走她身上的寒冷,花菱逐渐恢复了体温。
她在襁褓中一瞬不瞬地看着女人,女人眼带温柔的笑意,看到她襁褓内缝着的两个字花菱。
“小花菱是吗随为师回去吧。”
女人召来鹤驾,抱着她坐上去。她用灵力护住花菱,白鹤双翅一展,车驾奔赴云中。
带她回去的女人是太清峰峰主傅仪清。
她那日有感,给自己卜了一卦,西南方破庙中出现了与自己有师徒缘的人,便前去看了看,带回了花菱。
就这样,花菱成了太清峰首徒。
该不该说,傅仪清在带孩子这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
幸好那时候的花菱还有前世的记忆,壳子里就是个老社畜,大一点能自己跑动了,就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花菱在五岁时才正式拜入师门,傅仪清拉着她的手,一步步走上当风阁。
傅仪清立于玉阶之上,回首对她说“徒儿,修道一途就如这当风秉烛,看似火光熠熠,实则履薄临深,稍有不慎就是个身消道陨的下场,你可想好要随我修仙了”
花菱还记得自己的回答,她严肃着一张小脸,用尚且稚嫩的嗓音说道“徒儿不怕,若为殉道而死,九死无悔。”
傅仪清展颜一笑,领着她点燃了本命灯。
灯火燃起的那一刻,花菱呆愣在原地,火苗映照在她失去神采的瞳孔中跳动。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本命灯,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脑中抽离了。
傅仪清见她呆愣在原地,以为是自己给她刺疼了“怎么了,是师尊把你手刺疼了吗”
她拉起花菱的手仔细检查,只有一个微不可查的针眼,半点血珠也没有。
花菱回过神来,心头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又琢磨不透,只好说道“没有,师尊,我总感觉忘了什么东西。”
傅仪清闻言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小孩子忘性大,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走吧,回去再说。”
师徒二人回去了。
只留下太清峰第一盏弟子的本命灯孤零零地燃烧,微微的火光照耀着三楼。
自此之后,花菱勤奋修炼,昼出夜伏,将太清峰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成为外人眼中太清峰最靠谱的大师姐。
花菱从沉睡中惊醒,她想起来了,她是穿越的
在床边趴着的小团子被花菱这一下给弄醒了,小胖手揉了揉眼睛,和刚坐起来的花菱一个对视。
小丫头当即就兴奋地跑去院外,大叫道“师尊师兄师姐大师姐醒啦”
小师妹哗啦啦叫来一堆人,她的师尊、师弟、师妹在宗内的全给叫过来了,一群人挤在她的小屋里,将她团团围住。
傅仪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花菱,伸手掐住花菱的脸“好哇,一个没注意就把自己的魂火掐了,看看,这就是咱太清峰的大师姐。”
花菱已经很久没被师尊这么教育过了,尤其是还当着师弟师妹们的面,花菱脸被掐着,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师尊,窝奏是好奇,师弟师妹们都看着呢”
她企图通过撒娇来免去师尊接下来的一顿教育。
傅仪清松开她的脸,气得戳她脑门“好奇好奇你就能去掐自己的魂火好险没把自己小命给玩没了”
花菱豁出去了,抛开脸皮,抱住傅仪清,埋头“哎呀,师尊我这不是还活着呢吗就是睡了一觉的事儿,师尊就别说我了”
这一招卓有成效,傅仪清明显消气很多,她从袖中取出一面镜子,扔给花菱“自己照照。”
花菱捞过镜子一照,还是自己那张脸,五官端正,只不过额心多了一道细长红色菱形花钿,似花似火,艳光灼灼。
她用手指搓了搓“咦,搓不掉,这是什么啊”
傅仪清冷笑一声“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
“师尊,徒儿知道你知道的。”
“这是你本命灯里的心头血化的。”
花菱“然后呢”
“没了。”
花菱“就是个装饰”
傅仪清“目前看就是这样,行了,你先休息,我还要带你小师妹去学堂。”
师尊拎着小师妹走了,余下一堆师弟师妹们,凑上前来八卦道“大师姐,你真的不是为了气问剑峰那位吗”
花菱“不是啊,发生了什么”
花菱同他们凑近,师弟师妹开始给她分享八卦
“问剑峰小师妹的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