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进去。
行尸走肉般到了病房外,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童远受不了他,上手梆梆敲了两下,然后直接开了门。
傅博渊正侧身站在窗边,灰色的t恤被撩了起来咬在嘴里,冬日下午暖融融的光洒在沟壑分明的紧致腹肌上。他的腹部线条练的格外好看,黑色内裤边缘从裤子里露了点边边出来,双手正一圈圈往上面缠着白色的绷带。
他自己在休息室包扎得太粗糙,消毒杀菌也没做好,这会儿自己再重新整理一下避免感染。
这副身体不管怎么摆弄,好像始终与“性感”两个字挂钩。
可江献这次却再也没了那些奇怪的念头,只觉得眼睛酸得不行。
如果傅博渊没有和自己牵扯上关系,那对方永远不会被郑伟全这样的人盯上。
他好像把傅博渊也一点点拖进了黑暗。
童远轻轻推了他一把,自己关上门出了病房。
江献站在门边,呆愣得像个木头人。
傅博渊嘴里叼着衣服不好说话,加快速度缠好绷带,刚要放下衣服,就听江献喑哑着嗓音喊了一声:“你别动!”
他还真就停住了动作,继而笑了一声说:“还没看够么?”
江献不理他的胡言乱语,脚步虚浮地走过去,弯下腰检查他的伤口。
右侧腰部有血渗出来一些,把新换的绷带也染红了一点。
傅博渊被这样盯着相对隐/私的部位有点敏感,感受到灼热的呼吸扑在上面,腹肌紧紧绷了起来,身体逃离似的向后倾斜。
没想到因为身高原因,这样的姿势反而更加奇怪,仿佛江献正在对自己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一想到这,脑子里好像就已经有了画面。
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开始发热,他喉结滚动着转过头看向窗外,余光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江献个子也不矮,为了看得更方便,就把腰微微塌下去一些。
塌陷的腰身和挺翘饱满的臀部,在空中勾勒出的那抹弧度格外性感。
傅博渊记得上次拍杂志时,他就看见了对方白色毛衣下若隐若现的腰。丝毫没有健身痕迹,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肉,白皙紧致纤细。
那种视觉冲击要比直接的赤/裸,来得更加强烈。
越是纯洁无害的东西,越容易让人产生玷污破坏的念头。
他手攥了起来不断摩挲着,自己似乎一只手就可以圈住江献的腰。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证实一下。
江献吸吸鼻子依旧没有站起来,他在车上的时候忍不住看了新闻,知道捅傅博渊的人是郑伟全时,一股怒气在胸腔翻滚汹涌,有一秒甚至酝酿出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念头。
这会儿又愧疚又难受,他可以在镜头前精妙地控制落泪的时间、数量,可以做到分毫不差。可现在再好的演技,也没办法抵抗最原始的生理反应,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冰凉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傅博渊的皮肤,头顶上方顿时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
江献瞬间破防,咬咬牙直起身体,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你先别看我。”不自觉就开始哽咽,“伤口是不是很疼?”
傅博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有点无奈地拉住他的手腕:“在我面前,真的不需要这样。”
江献被拉得晃了晃,强撑着的力气慢慢变小。
傅博渊看见了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其实哪里像江献自己说的丑。
江献肤色本来就白,一哭起来眼圈、鼻尖都透着粉。清亮的眸子里还有尚未溢出的眼泪,睫毛都被沾湿,澄澈又无辜。
头发也被蹭乱,甚至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傅博渊看他哭得愈发厉害,心里涌起一股浓烈的保护欲,忍不住张开双手:“要抱一下吗?”
江献当没看见他的动作,哭得人还在不停抽动。自己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纸巾,几下就擦掉眼泪:“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朋友妻不可欺。”
傅博渊:……
这个朋友竟是我自己。
胳膊僵硬地摆在空中,傅博渊不悦地开口:“那就算朋友之间的拥抱。”
江献来回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平息情绪:“我不需要。”他并不理解对方这样的做法,“一开始如果你同意结束合作,今天的事完全可以避免。”
又是这个绕不过的话题,傅博渊叹口气:“结束之后呢?他如果一直这么盯着你,你就要推开身边所有人吗?”
他说完便停住,自己之前还想过为什么江献明明各方面都那么出挑,还要把喜欢都寄托在erudite身上。
现在才想明白,网络虽然虚拟又飘渺,但给了江献隐秘的保护。
可以自由正常地恋爱,也不会让对方因为自己陷入不必要的危险。
江献被戳中心事,眼睫低垂下去:“我本来也更习惯一个人。”
他渴望极致的安全感,后来发现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