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黎明之前,双卒过线(2 / 3)

虽说是大皇子先在酒里下/药,但是闹到这么大的规模,皆因白翛然而起。

柳玉皎心里素质本就不是很强,可以说就是个动不动还哭鼻子的娇气小少爷,因此他供出白翛然,立刻就出了一脑门汗,这个表现是个人也看得出来,他应该还有未尽之言。

然而,之后任凭国公如何问他,他竟然都咬死了只说:“国公若是不信,可派人核验会场里的酒水,便知我所言不虚。”

当然,他会这么咬死这一点,也是太子密令。

不然,以他的心理素质,被国公问不了几句肯定就破防了。

花国公显然要比柳玉皎想得深,闻言还是问道:“大皇子为何要让你去给白公子敬酒?”

这个太子没教他,柳玉皎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编:“因我和白公子之间,有——”

“嗯哼!”

柳尚书从一旁重重咳嗽一声,小声对花国公道:“是老夫之前曾派人到云间提过亲。”

“哦……”

这事花国公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从不八卦,再有提亲的消息也被白翛然的母亲有意封锁,因此京城中确实甚少人知。好在花国公足够聪明,见柳尚书和柳玉皎均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也猜到,恐怕这门亲事没定下来。

“那你为何肯定,酒有问题?”

这个就更不好答了。柳玉皎也没答,还是咬定:“您派人检查自然知道我没说谎。”

“但我现在问你的是你为何知道?”

国公脸上还是带着笑,气势却寸步不让。

柳玉皎脑门的洗汗吧嗒吧嗒凝结成汗珠掉了下来,他正犹豫着该如何作答,一名验具官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瓶酒和两根银针快步走了过来。

在他身后,是青云道长和连华城。

柳玉皎看见银针灵光一闪道:“那酒我不小心洒出来一些,溅到手腕有烧痛……”他说着偷偷在袖子里掐了自己一下。

而花国公却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那位验具官走到跟前,将托盘放到桌案上,拿起两根银针详细解释道:“国公爷,您看。这两根银针分别是黑色和绿色。黑色是在酒液没有加热的情况下测试所出,说明酒液中含有一定的毒素。而绿色是将酒液加热后的酒气熏染所得,青云道长说,这便是蛊虫的尸气。”

“蛊虫的尸气?”

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青云道长上前一步道:“迷情蛊遇酒而狂,若长时间在酒液中便容易假死。这时,再加热酒液,蛊虫遇热变成真死,所得酒气里自然就混有了蛊虫的尸气。在银针上呈现出了墨绿颜色。”

国公恍悟:“哦,原来如此。”弄清了这边,他又问柳玉皎:“你刚刚要说什么?”

柳玉皎觉得在青云道长面前,他糊弄不过去,连忙摆了摆手道:“……没什么,我手已经不疼了。”

国公点了点头,这时他看到站在青云道长身后的连华城,目光微微一凝,一道精光转瞬即逝,问道:“这位小公子是……”

那验具官忙答:“他是国学院的学子,连华城,乙亥年津州举人,连解元。他是证人。”

国公听到津州两字时,眼中又闪过一道精光,只是他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那验具官又将连解元刚才如何身中蛊虫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没说到的地方,青云道长之后又做了补充。

然而,花国公听完后,却沉思了片刻,突然道:“这么说来,相当于是本该让柳公子给白公子敬得酒,却被连公子给喝了?”

柳玉皎和连华城齐齐一愣。不远处太子坐在延座上,目光沉了下来,就好像接下来柳、连二人说得话变成了一个关键性的节点,这个点一旦转不好,他就会满盘皆输。

太子不由紧张起来。

戚无涯坐在他身旁,明显感觉到了太子整个人从身躯到气场的紧绷。但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垂下了眼帘。

太子此刻也顾不上戚无涯,他紧张地盯着花国公面前的那两人,手隐于袍,握成拳,沁出汗……

被花国公问道,柳玉皎绞尽脑汁想说辞,终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道:“当时,我害怕跑掉了——”

“当时,我替白翛然挡下——”

连华城和柳玉皎几乎同时开口,声音交叠在一起,除了他们俩听见了对方说得和自己不同,其余人,包括花国公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也没有听清。

然而,太子却听清了,他不但听清了,他还直接打断了那两人,站起身,懒懒地说了一句:“行了!你们不累,孤听着都替你们累!国公素来仁爱,孤可没那么好脾气,依孤看,不如将这两人拉下去重打二十板,等皇兄好了,让他发落!”

连华城脸色一白。

柳玉皎直接哭了出来。

花国公却望着款步而来的太子殿下,微微一笑,道:“就依殿下所言。来人,将这两人拉下去,重打二十板。”

立刻有兵马司卫上前拉人,柳玉皎大喊:“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