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鸣叫……
没一会儿,大皇子的额头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
屋里,戚无尘紧紧抱着白翛然往自己怀里揉,他的力气很大,是那种分分钟能将人骨头捏碎的大。
但是白翛然一声没吭……
直到,
一滴泪珠从白翛然的眼角滚落下来。
那泪珠明明砸在了戚无尘捏着他下巴的拇指上,却好像砸在了戚无尘的心里,令他即刻停下了掠夺,喘息着抬起头,而后,他缓缓再靠过去,亲到了那还挂着泪珠的眼角上。
白翛然立刻推开他,用被子将自己一蒙,翻身面向床里。
戚无尘在床边坐了半刻,似乎是在等情绪平复。
他回头望着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小山包,眼神愈发沉黯,甚至隐隐带出了一种野性的气息,就好像是有一头在他体内沉睡了数年的野兽正在慢慢苏醒,令他看起来有些骇人。
白翛然今日也很反常,他安静得就像是一抹随时可能在世界上消失的浅淡烛火,无声无息,令人担忧。
戚无尘也很担心他,待他自己缓和过来,就连忙连人带被一把捞了起来,剥开被子发现白翛然还闭着眼睛,忙轻声唤了他的小名‘然然’!
“你别叫我。”
白翛然说着,一巴掌拍到了戚无尘脸上,把他推开后,又一个翻身,再次缩回了床里。期间,他将被子缠裹在了自己身上,裹得像个春卷一样,却依旧闭着眼,只是和戚无尘说话时,显得有些凶巴巴的,道:“你去外面睡,不要打扰我。”
“好。”
戚无尘又看了白翛然半刻,这才拿起一条薄被,去了外间。
他一出门,就见门外的主位上竟然坐了个人,是大皇子。
见他出来,大皇子便站起身,只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举步回了隔壁。
戚无尘却并没有立刻睡了,他将薄被放到矮榻上,人又坐到了窗前的书桌前,提笔簌游,开始了新一轮的算画和筹谋。
他身后里间的房门传来了一声轻轻的落栓声,那是白翛然想起上次两人同屋而眠,第二日早上竟然睡到了一张床上,便在戚无尘出去后,就悄悄下地,把门拴上了。
然而,等到第二天他又在一阵泰山压顶般的窒息感中醒来,他才发现,他竟然和戚无尘又睡到了同一张床上!而门栓甚至好好的在门上插着!
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
所以,戚无尘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还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翛然汗毛都炸了起来,他连忙喊戚无尘,还拍他的脸:“戚无尘你快醒醒啊!”
迷蒙中,戚无尘睁开了眼。
随即,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哪儿时,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愕然。
“我怎么会……”
戚无尘猛然坐了起来。
“上次,”白翛然也跟着坐了起来,“就是前天,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我们就睡到了一起。你,晚上有梦游吗?”
“什么?”戚无尘不解道:“梦游?”
“就是人睡着了之后,还会起床游走。”白翛然急得指着这张床,说:“这肯定是你的问题啊,因为我本来就睡在这张床上,是你的位置变了。两次都是!”
“我不清楚。”
戚无尘说。
白翛然:……
“好吧,”白翛然边下床边道,“那今晚我把你捆上,你没意见吧?”
戚无尘没说话,也跟着他起了身。
外间突然响起一阵笑声,竟然是墨桃和宣杏一大早赶了回来。
两人从侯府带回来了丰盛的早茶,墨桃一见到白翛然就说:“少爷,你的办法真有效,我们一晚上就召集了——”
宣杏一把捂住他的嘴,怒道:“小声点。”
墨桃连忙点头,被松开后,压低了声音说:“一百多人!”
“干得不错,今天继续。”
白翛然鼓励般摸了把小孩儿的头顶。
宣杏羡慕地看了一眼,再看看戚无尘,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别想得到大少爷一个摸摸头了。
白翛然却突然问宣杏:“这些年你伺候大少爷,可有发现他晚上睡觉有什么异症吗?”
宣杏皱眉道:“咱们大少爷哪儿有什么异症?大少爷一直很好啊!”
“那真是奇了怪了。”
白翛然迅速吃完早茶,和戚无尘去教室上课。他见大皇子没在,就想坐回自己的位置,却被戚无尘一把拉了过去。
“不知他何时来,你就坐这儿吧。”
戚无尘言简意赅。
白翛然想想也是,以大皇子的脾气若看到自己在那位置上坐着,免不了又是一番纠缠。
然而,一整天过去,大皇子根本就没露面。
下午课后,余老带着学士们过来,亲点了全员一同赶往玉河楼赴皇子宴。
这事是余老提出来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