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知好歹,天丝节理事官你以为是谁都能当得上的吗?”
天丝节的理事官是个什么概念呢?且看他说出这话时,刘玉瑶那毫不掩饰的眼馋表情和戚无尘明显意外的神色也不难猜出这职位有多么特殊了!
天丝节是以丝绸为主题的商贾大节,虽说一直都是大皇子主持,但他就是担个名,真正操控和策划的人就是这位理事官。
每年天丝节商贾云集,而理事官一人独大,这里面的水深是深了点儿,可油水也是真的大呀!负责任的说,在大周能当上一任天丝节的理事官,可以少奋斗十年。那确实不是什么人想干就能干得上的!
大皇子会把这职位拿出来诱惑白翛然,可见他为了把白翛然留住,很是舍得下血本。可惜,他万万没想到,白翛然根本听都没听他要干嘛,就直接拒绝了!
一个人不为钱财所惑,说明内心干净,大皇子生气归生气,对白翛然却反而更加势在必得!
他身体突然前倾,以一个压迫者的标准姿态,问白翛然:“你觉得现在你答应来做这个理事官方便,还是本王把你那只会打仗的兄长召回一人来当这个理事官更方便呢?你要知道,现在距离天丝节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本王有的是时间也不嫌麻烦,你若执意不肯替本王效力,那本王便让你父兄加倍补偿!”
白翛然:!!!
他猛然抬头瞪着大皇子,他眼中充满愤怒,一字一顿道:“圣上英明,不会由着殿下胡闹。”
“父皇自然是英明,但本王要想调你兄长回京还是有的是办法!”大皇子明显有恃无恐,这态度也是另外一个信号,至少说明在此事上,皇帝因某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原因对大皇子不会约束只会纵容,因此,大皇子才会看起来这么胸有成竹。
气氛僵持不下,白翛然的胸膛明显起伏,正要反驳,突然一道身影挡在身前,是戚无尘颀伟的背影。
只听他对大皇子说:“殿下,北疆安危直系天下安危江山稳固,白将军父子守得不只是北疆那几座城一片战场,纵使殿下能说动皇上调白家兄长回京,朝中大臣恐为江山计,也会横加阻拦,在下料定此事最终难成,到不如殿下准我夫夫二人一同为您效力。”
大皇子:……
白翛然:……
就连刘玉瑶也:……
白翛然怔愣了片刻后,那脸就以油锅沾火的速度火速升温!
什么‘夫夫一同效力’?!戚无尘他到底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的话的?!他们俩之间明明就什么都没有,怎么到了戚无尘嘴里昨天才刚有婚约,今天就成夫夫了呢?
难道还真是:白郎本无亲,说得多了也便成了真?!
人言可畏!
大皇子他会答应吗?
白翛然内心陷入了极度纠结,一方面他觉得大皇子答应了也好,这样就不会牵扯到北疆父兄;另一方面他觉得大皇子如果答应了,他和戚无尘之间恐怕也要坐实了那层关系才好交差……
难道说,戚无尘就是要坐实和他的那层关系好叫大皇子死心?就像是,戚无尘不动声色给大皇子扔过去一道选择题,想要效力,就只有夫夫没有白翛然!想要白翛然除非他自愿,否则任何强迫的手段,我都会原地和他结婚!
想通这一层,白翛然再看戚无尘,只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让人……不知该怎么说了……
然而大皇子却低笑起来。
他盯着戚无尘,双眸中真是饱含深意,说不出是赞赏还是痛恨,只听他感叹道:“戚无尘果然是戚无尘……”
戚无尘态度依旧,嘴上也依旧,他微微一揖,道:“不敢。”
“你没什么不敢的!”
大皇子冷笑。
戚无尘再一揖,却不说话。
白翛然和刘玉瑶都看出来了,这两人之间似乎在较劲。就好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绳索被两人分别牵着,拔河一般,是不见硝烟的较量。
最终,是大皇子在沉默片刻后,似乎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也有可能是他想到的办法不方便在此时暴露,便极其乏味地‘啧’一声,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此事容后再议。”
白翛然松了一口气,和戚无尘一同行礼告退。
戚无尘拉着白翛然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身揖礼,对大皇子说:“国学院学业繁重,殿下若是无其他事,我们便回去听课了。”
这回大皇子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挥手让他们赶紧走。
两人才一出门,刘玉瑶就一把关上门,再小跑回大皇子面前‘噗通’一跪,兴奋得声音都在发颤:“小人愿替殿下效犬马之劳,小人愿毛遂自荐出任天丝节理事官一职,求殿下成全求殿下成全!”边说边不住磕头。
大皇子一脚蹬到他肩膀上,好笑地问:“你这点儿能耐能干得了理事官?”
“小人可以可以!啊——”刘玉瑶似乎想起什么筹码,双眼一亮,说:“小人的表哥是连华城,他在国学院素有才名,小人可以让他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