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晨光熹微之际,她与凌越等来诸事尘埃落定的消息。
李滢溪当即回宫。
回宫途中,顺道先把凌越送回凌家。
被侍卫护送回到皇宫,李滢溪直奔凤央宫去见陆霜筠。
看见陆霜筠、李婉平安无事,也见到李妩无恙,她一颗心真正放回肚子里。
“皇嫂,皇姐。”
李滢溪放松下来走上前去。
婉婉才睡醒不久,洗漱过乖巧坐在绣墩上,李妩站在她的身后,正拿着玉梳为她梳头。听见李滢溪的声音后,她转过头朝李滢溪看过去一眼,随即眉眼弯弯,愉快同李滢溪打招呼:“皇姑姑早。”
“婉婉早。”
李滢溪回应李婉一声,李妩也看向她,“昨夜可遇上什么事?”
“不曾遇上什么事。”
摇摇头,李滢溪回答李妩,想一想,没有把凌越去寻她的这桩事说出口。
陆霜筠柔声道:“云安无碍便好。”
“已是这个时辰,我这便让人去准备早膳,待会儿一起用膳。”
“皇嫂和云安一块吃罢。”
李妩帮婉婉梳好了头,将小姑娘从绣墩上抱下来,“贺大人尚在宫外等着我们,得先走一步。”
听见李妩口中提及“贺大人”,李婉顿时双眼一亮:“爹爹!”
她已经很多很多天没有见爹爹了!
昨天夜里,贺知余过来凤央宫的时候,陆霜筠虽睡下了,但醒来便从大宫女口中得知李妩是与贺知余一道出宫去的。因而这会儿听见李妩的话,她不十分诧异。反而李滢溪听着李妩平静的话有些许的惊讶,只很快回过神来,由衷为李妩高兴。
李妩带李婉从凤央宫出来,准备回长公主府。
李滢溪送她们到廊下,折回殿内后,她问起陆霜筠昨日发生的事情。
陆霜筠斟酌着与李滢溪说得一些。
得知吕家人勾结鞑靼生事,李滢溪震惊不已:“他们怎么敢?”
然事实摆在眼前。
多么不可置信,也是事实如此。
李滢溪当下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之间,记起从前与吕雪莹的牵扯,不能不庆幸没有帮着她欺负自己皇姐。
哪怕吕雪莹看起来不像当真了解这许多的事。
只是……
吕家犯下这等罪孽,吕家的夫人和娘子们,能逃过一死便算万幸了。
李滢溪没有问吕家人会被怎么处置。
但陪着陆霜筠用过早膳,她终是提及凌越昨夜去寻她之事。
陆霜筠不无惊讶。
凌越曾经对李妩穷追不舍,陆霜筠有所耳闻,如今……
只很快记起当初她惦念起李滢溪的婚事,李妩隐约提及李滢溪或有意中人。那会儿,李妩没有明说,也未透露多少消息,现下从李滢溪口中得知这么一桩事情,陆霜筠后知后觉,李妩那个时候没有明说的那个人大约便是凌越了。
是以惊讶之余,陆霜筠又确信李滢溪与凌越之间不是一日两日有些纠葛。
此前有凌越为护李滢溪而受伤,昨夜那般危险危急的情况,凌越受着伤也赶去,事实便已分明。
陆霜筠觉察出李滢溪告诉自己此事带着些忐忑与不安。
是担心阿妩知道以后会多想么?
“凌公子对你这般上心,云安又怎么看?”陆霜筠温声询问道。
李滢溪低头,声若蚊呐:“皇嫂,我觉得他挺好的。”
“你们若是两情相悦便再好不过。”
陆霜筠对李滢溪说,“不拘陛下或阿妩知晓此事,只会祝福你们二人。”
李滢溪微微一怔,下一瞬满面绯红。
而在听罢陆霜筠的话之后,她心下明了——皇嫂告诉她,哪怕皇姐晓得,亦是不会怪罪的。
“皇嫂,我没有问过他。”
李滢溪轻声道,“且,如今我也有别的想做的事了,未必如何呢。”
陆霜筠莞尔中好奇问:“云安想要做什么?”
李滢溪抬眼去看陆霜筠,微微一笑。
离开凤央宫的李妩带着李婉乘软轿至宫门处。
待从软轿上下来,出得宫门,远远见贺知余一袭藏蓝色锦袍负手立在马车旁,正望着她们。
被李妩牵着的李婉看见贺知余以后,连忙朝着他挥舞起小胳膊。
贺知余阔步走到她们面前,将李婉抱起来了。
小姑娘心情很好,没有同贺知余计较他那么久没有去看他,喜滋滋在他脸上亲一口:“爹爹!”
贺知余弯唇,单手抱着李婉,腾出一只手来牵住李妩。
“回家吧。”
握住的手没有被抽走,贺知余嘴角微翘,对李婉也对李妩说道。
……
一场动乱导致朝堂内外的残局仍需时间方能彻底处理妥当。
期间,李妩带着人去清河郡请大长公主回京,但见到的是清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