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设置了石阶和缆车,可以选择步走上去或者坐缆车,步走更虔诚,绝大多数人都是步走上去,然后坐缆车下来。
唐婵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她又常年接受高强度训练,走这点路对她来说不费劲。
从台阶上去就直接到寺庙门口,门口矗立着两个红色的圆柱,蓝底牌匾上写着“永安寺”三个金色大字。
寺庙里朱墙金顶,袅袅香烟。从高高的门槛踏进去,闻到香火的气味,一瞬间就能感受到安宁静谧的气氛。
受这里的环境影响,人们浮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工作日的上午,寺庙里几乎没什么人,唐婵来到一尊金佛面前,虔诚地跪坐在面前的蒲团上。
这里免费提供香,唐婵闭上眼睛,手持三根点燃的香,拜了三拜,摒弃杂念,聚精会神地许愿。
一愿妈妈恢复健康。
二愿回归赛场。
三愿顺利离婚。
她刚一睁开眼睛就感觉不对,身边好像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紧接着,熟悉的磁性嗓音在耳边响起,“为什么闹离婚?”
沈昱珩的声音很好听,像是能蛊惑人心一般。
尤其现在这个样子,也离得太近了一些。
唐婵慌忙躲开,恍然间竟然觉得寺庙里突然出现了一只狐狸精,与这里格格不入。
抬头看了一眼神圣的佛像,唐婵觉得在这里说话不好,她拉着沈昱珩往外走。
寺庙两侧都有亭廊,现在那里都没什么人,唐婵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和沈昱珩坐下谈,“你不是要去一周吗?”
沈昱珩的神色没有往常那么放松,眉宇间难掩疲惫,他的声音也有些哑,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你不接电话。”
事情太多,唐婵昨晚给沈昱珩发完消息后就再没看过手机,她从包里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没电了。
长时间联系不到人,沈昱珩大概很着急,唐婵说道:“抱歉,我没看手机,不知道它关机了。”
可能谈离婚这件事比较严肃,唐婵发觉今天沈昱珩明显和平时不一样了。
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沈昱珩总是温和的、嘴角挂着笑的,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不舒适。
而这次,唐婵不由地又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似乎憔悴不少,但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见他这样,唐婵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下来,问道:“你带离婚协议了吗?我们就在这里签字吗?”
总觉得在寺庙签离婚协议有些奇怪,但唐婵也没说出来。
她仰头看向沈昱珩,他的唇线拉直,没有说话。
他从来没这样不理她,唐婵的心酸了一下,不是滋味。
关于离婚的事情,唐婵昨晚也想过,现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和他商量,“我记得你说要买房子,户口的事不用担心,我上网查了一下,离婚之后我们也还是可以在一个户口本上的。”
“还有这个钻戒”,唐婵从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低头的时候看到沈昱珩那枚还好好地戴在手上,她抿唇,继续说道:“太贵重了,我只戴过一天,还是还给你吧。
期间,沈昱珩面无表情地听她说话,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
唐婵只能自己再说:“我们没有共同财产,我就带着大锤。”
基本上把要说的都交代了一遍,唐婵问道:“你看这样行吗?”
“为什么要离婚?”沈昱珩定定地看着他,声音像是含了砂砾一般。
唐婵垂眸,“我妈妈知道了,而且你不是也是来找我说……”
她还没说完,沈昱珩就打断,淡声吐出两个字,“不离。”
他又说道:“你妈妈那边我可以想办法解决。”
没有想到他是这个态度,唐婵也有点不高兴,“你不是已经找到那个姑娘了吗?可以和她领……”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昱珩就气笑了,眸光黯淡,声音也有点沉,“你让我和别人领证?唐婵,你的意思是要我一个月就换一个老婆?”
“不行。”不等唐婵回答,沈昱珩就说道:“我也要大锤。”
大锤是他们唯一的夫妻共同财产。
他的意思很明确,不离婚,还是在已经和别的女孩好上的情况下不离婚。
刚才,沈昱珩还叫了她的大名,唐婵难受又别扭。
心里五味杂陈,唐婵深吸一口气,神色淡下来,“不离婚,你的意思是你要光明正大地婚内出轨?”
沈昱珩顿住,像是没听明白。
很明显,这段不愉快的谈话他们谁也没听进去谁说话。
唐婵先站起来,说道:“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下回再谈吧。”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空气中都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味道,唐婵胸口发闷,一股委屈的情绪涌上来,眼眶都发酸,红了一圈。
沈昱珩和她协议结婚的这段时间两人一直相处的很好,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