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声音艰难却又肯定，“夏夏，我知道的，你从前对我，只是依赖而已。”

容夏微微凑过去，声音听不出喜怒，“然后呢？”

她歪了下脑袋，很轻很淡的笑了一声，“所以呢？”

穆承也笑，“所以，夏夏已经长大了，我就算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哥哥，也不能再随意和夏夏拥抱了。”

“夏夏，这不合适。”

“在你想要和我表白想要和我求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不合适？”

容夏歪了歪头，“难不成，我还能在你这里有两个身份？”

“穆承……”容夏伸出纤细白净的手指，点了点穆承的肩膀，两个凑的很近，仿佛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别忘了，这是你之前，亲口跟我说的话。”

穆承当然没有忘。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当时激动又期待还有点紧张的心情。

但是，那能如何呢？

上一世，他没有说出口的爱恋，早就跟着容夏的死亡，和他之后的死亡一起埋葬。

而后来，还留下来的，只剩下残缺悔恨的记忆。

而这一世，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和容夏说出那些话，但是……

那已经成为了过去。

穆承再也不会触碰的过去。

“夏夏，你当不知道，好不好？”穆承眷恋的看着眼前容夏精致的脸，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不断的流失。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夏夏，我不是你的良人。”

“夏夏这么好，应该有更好的人才能和你相配。”

“我后悔曾经和你说过那些了。”

“夏夏，对不起。”

“忘掉那些好不好？”

“我还是你的哥哥，不会越线的哥哥，你可以继续恨我，但是，恨这个字很累，你不是想要当个小废物吗，就忘记我吧，好不好？”

穆承被容夏压住，容夏的一只手撑在他的身上，穆承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居高临下的容夏，嗓音很轻。

“夏夏……”

“你闭嘴。”容夏打断他的话。

穆承乖乖闭嘴。

“凭什么？”容夏问他，“为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夏，我也想看着你当一个小废物。”

“这么多年来，我好像都快要忘记了你小时候的样子了。”

“曾经你可以肆意在我面前任性的样子，我好像也快要忘记了。”

“对不起，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可是，想当一个小废物，不是你的愿望吗？”

“夏夏，我也很想看见你……”

“……达成所愿。”

容夏沉默片刻，穆承继续开口，“夏夏，你想给容家的，我来帮你，你离开容家，好不好？”

“不行。”容夏松开手，坐到了原来的位置。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