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腹诽归腹诽,我还是大手一挥拍拍屁股朝着陈玄风走去,许是之前被陈玄风那舞台剧一样煽情的台词震得有点晕,连甲板上有躺着条鱼都没看见,一脚踩上去便直直地朝着陈玄风滑去,我手慌脚乱手舞足蹈手抓足踢地找着平衡感稳住身形,方当此时,海浪忽起,船身摇晃不止,我本已稳住的身子像被人迎腰一脚踢倒,不受控制地朝着甲板上扑去,之前努力全部功亏一篑,无奈之中只得随手抓住身旁之物减少冲撞之力,却仍是止不住下撞之势,嘭地一声,是脸先着地
我揉揉被撞得生疼的鼻子从地上爬起来,呲牙咧嘴吸着凉气,闪到腰了,好痛。想伸手去扶腰,手刚从脸上移开,啪地一声,右脸被人掴了一掌,火辣辣地疼了起来,牵扯得全身上下都跟着疼。抬眼望去,陈玄风站在对面红着脸,两手捂着某一点处,像足球场上的守门员一样,与守门员不一样的是,他两条腿光溜溜地露着,好在古代的衣服长,遮住了腰以下的部位,不至于出现需要打马赛克的某些画面。
陈玄风愤怒地指着我骂道“不知廉耻”说完转身跳下船去,一着地便飞也似地朝前奔去。我被他骂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自己忽然脱了裤子半裸奔还要骂别人不知廉耻,真是神一样的思维模式。我啧啧感叹着低头思考没有陈玄风自己该怎么下船,猛然瞥见自己手里拿的竟是一条腰带,而不远处的甲板上躺着一条同色黑布衫裤。
站在甲板上,看着岛上的花团锦簇,红云万千。现在我十分肯定自己之前的担忧完全是没必要的,且不说我对痘哥陈玄风不会产生什么超越师兄妹的感情,我想陈玄风也不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就扒了他裤子的女人有啥好感。迎着海风,望着缓缓西坠的太阳,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风中凌乱。
桃花林中游上浅谈梅摧花的诞生过程
陆乘风是个长相清秀少年,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细小的绒毛,在夕阳下泛着细微的光泽,看起来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孩。在他带我下船时,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许是方才扒人裤子的壮举太过惊世骇俗,我明显地感觉到他托住我腰的那只手抖了一抖。在即将着陆时,他忙不跌地撤开手,我跌倒在地,陆乘风则惊恐地跳开,在离我几步远处,双手抓牢裤腰带,满脸惧色地说道“师姐已下得船来,还请自行去见师父。”说完闪身窜入桃花林,再难觅其踪影。
我呆立当地,照陆乘风这如避蛇蝎的反应来看,他定也将我当成了寡廉鲜耻的女流氓。将我当做女色狼避之则吉的不止陈陆二人,还有其他的师兄弟并桃花岛哑仆若干。凭着第一天上岛时扒裤摸脸的两件案底,梅摧花的诨号自此便传扬开来,师兄弟们总在入厕换衣沐浴之际相互把风,提防我突然闯入。哑仆们人人自危,稍有些姿色的看到我便远远躲开。这是后话,暂表不提。
只说此刻。在陆乘风走后,无人带路的我一头扎进桃花林里,东绕西拐地走了半天,楞是走不出这片破林子,眼见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我仍拖着沉重的步子漫步在桃花林中。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便知道桃花岛的布局是黄药师依阴阳五行,奇门八卦之理而建。而这片桃花林则是依照当年诸葛亮所遗留的八阵图而置。电视上的郭靖一上岛,便被困于此间。
我不是郭靖,在这片残杀了黄药师无数脑细胞的桃花林里,没有老顽童这种武林高手等待我来误打误撞。等待我的只有饥饿和疲惫。我倚靠着那株看了千百次的桃花树坐下休息。桃树看起来差不多都一个样,为何我会如此肯定见到的是同一棵桃树,只因现在时值初春,冬寒未尽,四周的桃树刚只抽出几片新绿,而身后倚靠的这株桃树却已零星地结了几个花骨朵,三三两两,不同程度地在枝头绽放开来,是以我才如此肯定。
太阳落下之后,夜间的温度也跟着降了下来。我裹紧上身衣服,抱着手,搓着手臂取暖。这株极具有超前意识的桃树,鹤立鸡群地长在一个三岔路口,树下有四条小路,曲曲绕绕地去往东南西北四个不同的方向,四条小路我已分别走过,无一不是回到原点。闲得无聊饿得慌的我看了星星赏月亮,赏了月亮数桃花,数了桃花实在想不出其他排遣法子,只得爬起来选了向东的那条路,继续前进。
半刻钟后,当再次见到那天杀的几个花骨朵后,我听到自己的理智呯地一声,碎成一地。羞愤交集,恼羞成怒的我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将那些个娇羞粉嫩的花朵拔了干净,方才解气。每多见一次那株开花桃树,它都在提醒着我的失败,索性拔光它,即便是绕圈圈,我看着也舒服些。看着那光秃秃的枝桠,我满意地拍了拍手,也不在纠结东南西北的问题,随便选了一条小路,往前走去。人总是容易迁怒,譬如我现在,就是在迁怒那株无辜的桃树。
然而,迁怒是无用的,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当看到那些被我拔光了的桃花重新长回树上时,我才深刻地意识到这个真理。
这景象真是活见鬼了,我刚刚明明已经将它拔了个精光,这株开花的桃树此刻又怎会重新回到眼前,难不成那些桃花还真是自己长脚,爬回树上了像游戏里的那些僵尸一样,我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