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将事故调查到底的决心。
果不其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最烦的是公司的事情,你爸他老了,不是思维老了,而是冲劲和拼劲没了,我们的时代过去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话题,没有谁能一直站在世界顶端,尽管不想承认,可过去的终究成为了过去。
“你爸以为我不知道,他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连烟瘾都犯了,天天在阳台上吹冷风,为了照顾他那奇奇怪怪的自尊心,我都没敢上去送外套。”
最懂你的人往往不是想自己,而是枕边人。
尚女士清楚栗父的担忧和无奈,也愿意给他时间和空间调整情绪,就像她今天过来,栗父必然会知道一样。
这是多年以来养成的无需言语的默契。
“章恒他们已经来看过你很多次了,这帮发小真的没有白交,鞠运会的事他们互相帮忙盯着,省了不少麻烦。”
这其中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在这样的场景下提起有些违和,栗母没有多提。
“还有蓝蓝,你一定记得,小时候跟在你后面的那个小孩,眨眼的时间都成专家了,一听说出事的是你,二话不说就回国来了。”
这话一点都不虚,尽管魏菘蓝的规划里一直都包括回国,但如果不是这次的契机,恐怕还要再晚上几年。
“上次蓝蓝被章恒遇见,还威胁人家,如果治不好你就要砸招牌、网暴,还什么一条龙服务。”
这算是其中一件趣事,按照章恒的性格和能力,他真的能做出来,这点毋庸置疑。
“你说说,这么多人关心你,怎么能忍心睡这么久呢?”
讲到后面,尚女士渐渐变得更咽起来。
忍了几忍,还是不小心落下一滴眼泪,砸在交握着的三只手上。
泪水划过手背,进入掌心,让人有了些许触觉。
可是不对劲,一滴泪能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尚女士起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有些反应不过来,两秒钟后她终于确认,是栗同尘的手动了。
终于有反应了,这么多天,一群人都盼着这一刻的到来。
“儿子,同尘,你醒了是吗?再动一次,再动一次!”
尚女士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她一边不想松开儿子的手,一边又着急叫医生,感觉一个身体都不够用了。
“蓝蓝?蓝蓝?按铃,对,按铃!”
好在这家医院的医护人员都非常敬业,更好在栗同尘是他们重点关注的病人之一。
半分钟不到,呜啦啦一堆人和一堆仪器全进来了。
尚女士则被请了出去。
魏菘蓝开始忙前忙后,望闻问切全来一遍,毕竟节省时间,尽管得到的回应并不强烈,但总算让众人看到病人苏醒的希望。
剩下的就是很多中医手法了。
各种取样,各种片子,能做的检查基本都过了一遍,只为确认栗同尘最准确的身体数据。
vip病房的特殊待遇,除了安静以外,大约就是不用排队。
检查的过程中,排在前面几项的化验单陆陆续续送到魏菘蓝手上,半个小时后,他给出最可靠的结果,栗同尘醒了。
或许还不能足够灵活地支配自己的身体,但他的意识确实清醒了。
听闻消息赶来的栗父,在门外陪着尚女士,一起等待结果。
“叔叔阿姨,栗子醒了。”魏菘蓝如是说。
这次尚女士没有忍住,也不想忍了,她把头埋在丈夫的胸口,停留了半分钟,这才终于整理好情绪。
栗父看到妻子安抚好了,这才同魏菘蓝说道,“辛苦你了,我们能进去看看他吗?”
“当然可以,而且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多跟他交流一下,说不定对恢复更有帮助。”
这种说法一点都不迷信,很多医学奇迹就是如此发生的,魏菘蓝的建议很诚恳。
“好,我们会的。”
“那我就先不打扰了,你们好好团聚一下。”
栗父点了点头,携妻子推门而入。
………我是一条有灵魂的分割线………
不知道在哪的一个犄角旮旯,寄居一群不能见光的人。
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人似乎在通过电话吩咐着什么。
走进一听,果然。
“栗同尘快要醒了,你的计划没有成功。”
通过电流声,对面那人的回复很快传了过来,“八哥,我确定真的把东西砸他头上了,按当时的力度和速度来说,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您相信我!”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过程,我要的是结果,砰……人没了的结果,你听懂了吗?”
说着这话,被称作八哥的人还故意拿指尖,有规律地敲了敲手机屏幕,传到对面便是极具威胁意味的声音。
听到动静的那人更加慌张了,声音都变得颤颤巍巍起来。
“可是,可是八哥,他住在顶楼的vip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