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尽力,让你竟都还有旁的闲心……”
茶花微仰着嫣粉面颊呼吸都因他的动作变得有些急促。
但她仍是保持着清醒将男人推开几分。
“陛下……”
余下的话未说出口,外头却是冯二焦再催促,反复敲了几下柱子,道是有臣子在承德殿中求见。
赵时隽闻言替茶花拢好衣襟,只当没看出她的念头。
“罢了,你再休息一会儿,朕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置。”
话是透着一股温柔暖意,可他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显然对她大清早上便提及贤妃而感到不愉。
离开之后,当天晚上赵时隽甚至都没再踏入仪秀宫半步。
茶花辗转思索这桩疑点满满的事情,始终都觉贤妃罪不至此。
且贤妃也没少帮助过她,她又焉能在对方落难的时候,反而冷眼旁观?
最重要的是,茶花也隐隐感觉到这次乔瓶儿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且与自己也许也有几分脱不开的干系……
因为乔瓶儿就是从那日晌午歇息在仪秀宫后,才惹怒了赵时隽。
当天夜里赵时隽没有来,茶花自然也隐约感觉到他早上隐藏在平静表面之下汹涌的暗流。
到了天中,却是她特意制了鲜汤,主动送去了承德殿中。
到那里时,冯二焦见着她才一脸的欢喜,语气略是无奈:“陛下昨儿晚膳到今日早上的早膳都没用过。”
“娘娘进去后,还劳烦多劝劝陛下才是。”
茶花听得略是怔愣,进了大殿之后,便瞧见御案后的男人正提笔写些什么东西。
她进来与他行礼后,便取了宫女手中的鲜汤,令对方退下。
待走到案旁,将那鲜汤放下之后,茶花见他仍旧是眼皮都不掀起一下,便移步走到他身畔,抬起手指搭在他肩上轻轻揉捏了两下。
“陛下日理万机固然是勤勉,但也不能这样一忙起来连膳食都不用了……”
赵时隽终于抬眸朝她看去,“你这话是关心朕不成?”
茶花觉得他问得很是怪异,只低声道:“自然是……”
他挑了挑唇角,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随即抬手将她捞到膝上。
茶花尚未反应过来,便又坐到了他怀里。
“你心里有朕?”
他复又问她。
茶花心口处急跳几下,“陛下是妾的夫君……”
赵时隽却半垂了眼睫,摩挲着她柔嫩的下巴。
那熟悉的眼神让茶花霎时便心慌意乱起来。
“陛下,这里是您办公之处……”
她颇为委婉地提醒,坐在他膝上也不禁想要扭动着退下,却被他掐得更紧。
“别动……”
那些过分张扬的物件,便也叫她再装不得傻。
“陛下是天子,一言一行都应当为臣民表率……”
话音落下的同时,耳畔印上的一抹湿热,惹得她微微颤栗,他却喑声道:“朕知道。”
“朕平日里自然会作为臣民表率,可人后,朕也需要有人疼……”
“茶花,你何不疼疼朕?”
茶花陷在他怀里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生怕这时候来个臣子求见。
在这等庄严肃穆之地,又怎么可以行这等荒诞事情……
况且当下还是青天白日。
唇上毫无防备地覆上一阵热意,她急喘着忙要挣开。
他却抱住她的软腰蓦地将她压在面前的御案之上。
在茶花后背触到那些碍事物件之前,男人的手臂便先一步将那些东西全部都拂落在地。
里头噼里啪啦地脆响。
小太监朝里瞧了一眼瞧不清明便想抬脚进去,却被冯二焦一把拎住了后领。
小太监问:“您没听见里头的动静?”
冯二焦顿时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是因为听见了,才叫你别这时候赶进去送死,没得还连累本公公……”
里头若是在吵架,和旁的妃嫔或是臣子吵架也就罢了……和那位淑妃吵架,这时候进去,岂不是找死?
如果不是在吵架,那就更不能进了……
将近一个时辰,里头的动静才渐渐消停下来。
茶花坐在那几乎光溜的桌面上,一边颤着手指将衣裙敛起,一边又瞧见一些奏折的边角上甚至也都沾上了可疑的痕迹。
她似乎都被他气得浑身发抖。
赵时隽固然逞了一时之爽,可打量她这幅模样,心里也没了底气。
他捡起地上绣鞋给她套上,又想到她向来爱惜颜面,便愈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下桌来,却不曾想听她蓦地开口问道:“这样……陛下可能饶过贤妃娘娘了?”
赵时隽微微餍足的心口顿时犹如浇灌了一瓢冷水般,瞬间凉了个透彻。
他唇角微微翘起,似笑似讽,“贤妃贤妃……她当年不过是朕从个贪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