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味,只是这窗子极小、极窄,寻常人根本就钻不过去,难怪外头的婆子没再多心
可这是茶花唯一的机会,她屏住呼吸,在那婆子的监视范围之内,一点一点地挪去了窗下。
茶花骨架娇小,纵使吃力,到底还是从那屋里脱身而出。
之后能够拖延的时间紧凑无比,她便只能快速闯入男客的厢房之中。
敲响门时,屋里人道了句“进来”。
茶花迟疑一瞬,推门进去后,便心跳如鼓地反手将门拴上。
屋里的婆子不见了,这个节骨多半是奉了薛槐的命令要为贵客挑选些漂亮丫鬟过来。
而男人抬起眸时,披上外衣的动作才缓了下来。
茶花背心抵着门,当下哪怕知晓他并不良善,却也只能求他。
“求您帮我”
男人挂着腰上的佩饰,微微上翘的漂亮唇角轻抿了抿,语气却古井无波。
“救你”
他目光淡漠得好似根本就没认出她一般。
茶花语气艰涩得很,“我是茶花”
“您还记得我的声音吗”
见他盯着自己始终一言不发,她继而才小声开口。
“您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不是存心骗您”
赵时隽眯了眯眼眸,嗓音里忽然就好似含了冷笑,“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事情感到生气”
“你是什么人,我从未在乎过。”
“就算你真是茶花,是不是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茶花霎时哽住,发觉自己被他这样一说,好像是有些自作多情的。
“真是抱歉,我现在没心思和你说这些。”
赵时隽整理好了衣着,缓缓说道“方才更衣时丢了个扳指,只怕要一阵好找。”
“我帮您找。”
明明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待见,小姑娘却仍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往那缝隙角落里,很是认真地查看。
赵时隽意味不明的视线便落在她的身上,并未阻止。
下一刻,茶花便抬头朝男人看来。
“在这里。”
她指着一个柜子下,扳指滚落在她够不到的位置。
赵时隽却腔调幽沉,“可别是骗我的把戏。”
茶花摇头,“没有骗您,不信您过来看”
她让出了位置,男人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才抬脚迈了过去。
低下头去,确实隐约看见了扳指身影。
偏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身侧的小姑娘便瞬间如同受到了什么惊吓般,下意识抬脚往这柜子后挤了两脚。
赵时隽回眸瞥了一眼,看见茶花如临大敌的模样。
“听见了吗有人在敲门”
这句话好似火上浇油般,提醒着她危险的处境。
茶花抬眸朝他看去,他又继续道“你这样,我怎么出去”
左面是墙,右边是柜子,而她恰好是堵住了男人出去的路。
茶花无措,僵着身子却仍旧不敢让开。
男人却冷嗤了一声,好似幸灾乐祸。
“你躲得开吗”
“衣角都还撂在外头。”
茶花霎时微慌地低头,还未看到自己哪片衣角便被人猛地扣住了细腰转了半圈。
她呼吸一窒,后背下一瞬便抵在了柜子背后。
男人顺利地挪开了出路的障碍,他搁在她腰侧的手指收回,抬脚便要往外走去,衣摆却忽地被人急急扯住。
他的动作顿了顿,两人便极其微妙地被卡在了这种狭窄的空间。
面对着面,哪怕茶花再努力往后缩,可没有了束缚胸口的布条,她的呼吸却仍然不可遏制地让身子轻轻触到对方。
少女脸颊攀染上一抹粉意。
他虽由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越矩,但她每一次的呼吸起伏,都像是刻意想要挨蹭着他什么。
可当下这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她只知道他这么离开后,她就再也没机会了。
赵时隽垂眸看见她攥着自己衣摆的细白手指,等外头敲门声顿下来后,他才冷下脸来。
“怎么,你还要纠缠多久”
茶花急得眸中都生出了些许泪光。
可她笨嘴拙舌,只能抬手攥着他腰侧的衣服,轻轻地扯了扯。
若从旁的角度看来,倒好似她主动抱住男人的腰似的。
对于她这服软的举动,男人鼻腔里也仅是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
小姑娘掐着他衣襟儿不敢松手,最终才颤着声儿低声道“茶花知道错了”
本能的,茶花感应到他还在生气。
她不懂如何去安抚旁人的怒火,她只知道,每次这样同哥哥道歉的时候,哥哥再大的脾气都会消歇。
却不知对他,是不是也一样
殊不知,她这般柔柔弱弱好似依偎在男人怀里认错的姿态,都没几个能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