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畅意了些。
“是两碗。”
小姑娘默默地纠正了一下,她自己的肚子都还饿着。
萧烟娘霎时语塞。
看茶花低眉垂首的模样,她冷哼了一声,“罢了,你这么丑,往后过得只怕比我都苦,我也懒得与你计较。”
“你知道吗我要是爬上了宋公子的床,我以后就有着落了。”
“宋公子是京城里来的贵人,和咱们小地方的人都不一样。”
“那天我露了半片胸,还有那么长那么细白的腿,把一群人都看呆了,偏偏宋公子就没什么反应”
“可见他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我要是能跟了他,只怕以后有享不完的福气了。”
茶花听她碎碎念,仿佛也陷入了她那种“只要睡到宋公子”就可以过上好日子的怪异思维里。
“那你往后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勾引呗,只是茶花,你往后可不能再坏了我的好事,实在端不住那汤,你就躲远点,不然再有下次,我可真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对比起男人先前冰冷警告茶花时的那句“吃不了兜着走”,萧烟娘嘴里的威胁着实是削弱了许多。
茶花看着萧烟娘,心中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大抵是因为男人总是太凶,以至于茶花对他总是害怕。
那种感觉虽道不明白,但倘若他们都不是人,而是动物,那茶花与他必然是天敌的关系了。
但对于茶花而言,这一切也并不是很重要。
她很快便会和哥哥重新启程,在那位昭王来到云舜的消息传来之前,他们会离开这个地方。
俞渊这回是在县衙大牢里找到了有关于陈茶彦的线索。
和女人的簪子不同,这回他找到的是一把佩剑。
陈茶彦虽没拜过什么名师,也没练得一身武艺高强,但他却是个练剑的花架子。
据说曾有一年,他在席会上的一场舞剑,在不少女子心底留下了春波潋痕。
而那把剑就是俞渊手中的这把青峰剑。
赵时隽去地牢里见对方,此人却是个贼眉鼠眼的小人。
但这人竟然是个嘴硬的,县衙里的人拿他没办法,非得叫俞渊用些见不得人的法子,这才撬开了一些嘴皮。
“我们是伪装成行路的但那个人被我们大护法砍了三刀他逃跑的时候身边还带着个女人”
男人跪在地上,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当日发生的事情。
后来,陈茶彦的佩剑就落在了这人手里了。
还带着一个女人
果然,这一切猜想和俞渊查到的几乎都不谋而合。
俞渊踹了他一脚,又问“你们大护法在哪里”
对方正准备张口回答,起来下一刻便口吐黑血,直直地栽倒在了地上。
俞渊脸色一变,掰开他的嘴仔细检查,这才发现他最里的牙齿有个洞。
那并非是虫蛀的牙洞,而是这些人专程用来的地方。
赵时隽漆眸冷漠地盯着地上死透了的尸体,启唇道“看样子是这地方,没错了。”
原先只有一半的把握,眼下却可以肯定个十成十了。
陈茶彦受了重伤,身边若没有个女人照顾,恐怕他再厉害也得归西了。
但眼下,不管是他还是那个女人,都应该很缺钱和药材。
出了地牢,赵时隽又去了趟县衙,同薛槐询问了一些事情。
薛槐很是诧异,“公子方才见的那人乃是五阴教的教徒”
提起这五阴教,薛槐的头又开始疼了。
也就是从半年前,云舜这小地方便来了一伙外地人。
这群人混入民间,掩藏身份,却是流窜在各地令知县知府都头疼不已的五阴教。
“自打半年前开始,便有不少前往玄宝寺上香的人走到半道上会无故失踪,家里人遍寻不得,但只要再过几日,便会有路人樵夫之流在山道上发现她们的尸体”
且这些失踪的人共同之处都是颇有姿色的女子。
尽管都知道是去往玄宝寺的路上失踪,可这玄宝山上崎岖险峻,且只有一条道儿是直通山寺,若半道上走错了地方,极容易迷失在山里。
薛槐虽知晓这伙人极有可能就在山附近,但就是怎么都找不着。
而五阴教几乎每个月都要寻找到合适的女子,作为孕育的容器。
被选中的女子则会与教中所有教徒轮流合欢,直至诞下教中圣女为止。
“不知您这边可否叫那萧烟娘过来配合此案”
也不怪薛槐提这种不靠谱的主意。
当地美人实在是少,萧烟娘虽然是青楼女子,赵时隽不怎么瞧得上,但她在这云舜绝对是数一数二了。
这也是薛槐当初为什么会把她忍痛送给赵时隽的缘由。
赵时隽听他说完了事情的始末,只敷衍答了句“我会考虑”,便连多余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就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