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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入油锅般炸裂尖叫不休,刺的你耳蜗发疼。

那时的你说。

我很好我一点都不寂寞,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很寂寞哦。”这次你回应的声音极轻,连蒲公英都无法吹散,像是胆小鬼在坦白自己的恐惧,“离开大家身边后,就像枯萎了一样,非常非常的难过。”

“但是,只要想到和大家的未来,想到他们的以后”

你深吸一口气,这处供孩童游玩的球场周围栽种了圈圈茂盛的树木,所以你也自欺欺人的觉得空气质量不错,现在眼眶发红也是因为在环境污染严重的东京待久了,无法适应这大自然的芬芳。

只要,一想到和大家的未来。

“我就超级开心的。”

你就会更加、更加的寂寞,原本那份单纯的旁观快乐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变了质,成了不再能坦然告别离开的清澈情感。

抱着对他们的喜爱而来,现在一切都顺利美好,所有悲剧都不会发生。

那么,是不是在某天你心满意足的时候,高天原的神明就让你回去了呢

舍不得。

你要怎么舍得啊。

4

“姐姐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是旅游吗”

你打开喜久福的包装袋,锯齿状边缘是方便客人撕开的设计,青白交替的内陷让你情不自禁地挤压。

“不,是来给人买喜欢吃的东西,还有给一位长辈带点仙台特产。”

对软烂食物没什么兴趣的你尝试下嘴,生奶油和毛豆在味蕾上炸裂,你努力面对这新奇的口感,细细品味五条悟会喜欢的东西。

实力不可追,但你还是想看一眼五条悟的世界,吃他喜欢的东西。

再咬一口,并给面露好奇的虎杖悠仁一块生奶油毛豆喜久福,一边给还纠结地叮嘱陌生人的东西最好不要接受。

“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有哦,姐姐就是最奇怪的人。”

“呜。”自知古怪的你扶额,狼狈地呜出声,再艰难重整旗鼓,“那、要是遇到比我还奇怪的陌生人或者是比我正常一点的陌生怪叔叔什么的,也不能轻易接受他们的食物哦。”

直接把自己归类于怪人了呢。

虎杖悠仁抿唇思量片刻,随后温润的琥珀睁大,大声做着自我介绍。

“我叫虎杖悠仁,姐姐可以叫我悠仁。”

小孩轻快地交付自己的姓名,再将已经攥在手里的喜久福重新放回你手上,趁你呆愣的迷惑中向你伸手摊开掌心,肉嘟嘟的手摆在你面前。

“重新来。”

“现在就不是陌生人了,不要一直说自己是陌生人啦。”

孩童的善意发着光。

“这样会让人难过的,虽然悠仁不会,但要是一直这么说、这么做、这么以为的话”

同理心强大到愿意为自己死刑投赞成票的虎杖悠仁与你并肩坐在水泥柱上,中间隔着饭团与喜久福的包装袋,在艳阳与鲜花里真挚地为你担忧。

“会有爱着姐姐的人难过的。”

“噗嗤。”沮丧的迷雾被驱逐,你忍俊不禁地伸手摸小孩的脑袋,柔软发丝不像禅院惠那个小海胆似的扎手,“放心啦悠仁。”

春光里的大姐姐笑的很夸张,像是故意牵动每一个器官似的,用力地勾起唇角。

“唯独这一点。”

“我超级有自知之明的。”

细长草叶缠绕于你指尖,你明明在笑却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专注地按照那点朦胧的记忆摸索编制方法。

抛下所有任务的咒术师在仙台平平无奇的儿童球场旁,在春日暖阳中每一个细胞都惬意到融化,听着身旁孩子说着那些幼稚园的琐碎小事,从爷爷出门前的拥抱到老师贴在他额头的小红花。

细草纠缠,回转,打结。

春日初生的茎叶娇嫩,指尖一陷就掐出几滴汁水。你嫌深色的伤痕不好看,又取来了几朵小花遮掩,黄的紫的五彩斑斓。

一顶粗糙的简陋花环诞生了。

“好厉害”

虎杖悠仁极其给面子的惊呼,在小孩的叫声中你有一瞬间得意起来,但梦想与现实的差距却还是让你意识到这初次创作实在称不上完美。

“提问”

你作势清咳一声,眼前的小老虎支愣起来,兴奋地捧场。

“好”

“悠仁喜欢的女孩子类型是什么”

“会摸我脑袋,说话温柔的大姐姐”

“悠仁未来的理想是什么”

“嗯”这个问题让小孩纠结了会儿,圆润的小脸上眉毛拧起,任谁都知道他在努力思索。

终于,虎杖悠仁给出了答案。

“想让爷爷一直开心,想一直在爷爷身边。”

虎杖悠仁喜欢的类型是什么。

詹妮弗劳伦斯。

虎杖悠仁不做咒术师的理想是什么

消防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