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不巧了吗(1 / 2)

对司予白,她是很复杂的。

打小,她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会在以后成为她的良人。

懵懵懂懂的岁月里,她不懂什么是良人,也没有见过。

只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会时不时的,送些新奇的小玩意儿过来给她。

还会做些精致好看小点心,用好看的信笺给她写有趣的小故事

上元时会亲手扎了灯笼让人给她送来。

那个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前世直到死,都没有扔。

出嫁前,她也曾想过与他恩爱两不疑,相互扶持着过日子。

他是太子,她就做个合格的太子妃。

他不是太子了,他们做个寻常普通的夫妻也好。

只是成亲后,司予白一次也没有来过她房里。

连大婚之夜,他都是宿在了别处。

偏他又在外人面前一贯演的好,谁也不知道她这个太子妃,竟然成婚多年,都还是处子之身。

忘了是哪一天,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在司予白又一次想让她独守空房的时候,她将人绑了过来,质问他为什么变心。

谁知道他居然倒打一耙,说她越发会演戏,明明吃着锅里的,却还惦记他这个盆里的。

她听的莫名其妙

那一次,自然又是不欢而散。

再之后,就是他时不时的醉酒,闹小脾气、耍性子,作死的一次又一次被废掉太子之位。

好像不搞点事情,他就不舒服一样,累得她每次都要帮忙收拾烂摊子。

那时候,她对他的印象,就只有幼稚、不讲理,难担储君之责

直到她父兄意外死亡,安远侯府被以贪污受贿的罪名抄家。

他又突然励精图治起来,重新坐稳了太子的位置,查出了害她父兄之人,为安远侯府平反。

那时候,满朝文武,都被这位太子的雷霆手段所震慑

正是一片前程大好的时候,他却因为她意外坠崖而“殉情”了。

偏她掉落悬崖又没死,他却七零八碎,被野鹰秃鹫分食,尸骨无存。

真是傻的很

南宴想着从前的事情,想到水温变冷,才打着哆嗦的回过神来。

“姑娘,水该凉了,您洗好了吗”鱼尧的声音,适时在门外响起。

南宴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身旁伺候着。

“好了。”她应了一声,快速的从水里出来,擦干净换了轻便舒适的衣裳。

刚一拉开门,焦耳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姑娘,前院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你这般匆忙”南宴缓慢的走着,好方便鱼尧帮她擦干头发。

焦耳道“是二公子他与人家姑娘在外面偷情,被夜巡队给抓了个正着,人刚被押回来,侯爷生了好大的气,叫所有人都过去呢。”

南宴的脚步突然僵住“二公子,该不会是在城西那处荷花亭被抓的吧”

“姑娘真是料事如神。”焦耳忍不住捂嘴笑“可不正是那里,也不知道这二公子怎么想的,好好的府里不待,偏要出去丢人现眼,还挑了那么个不避人的地方。”

安远侯府二公子顾源,是大房的长子,南宴的堂哥。

一向眼高于顶,瞧不上学业无成,只会舞刀弄枪的安远侯世子顾溯。

南宴点了下焦耳的额头“你呀,幸灾乐祸的太明显了,小心被程氏瞧见,赏你一顿板子吃。”

程氏是顾源的生母。

因着她母亲不在府中,后宅的事情,就由程氏管着。

焦耳哼了一声“侯爷今天都发话了,让程氏带着大房一家搬出去呢,就算程氏死皮赖脸拖延下来了,管家之权也必然没了。何况有姑娘护着婢子,那程氏才不敢呢”

“越发没个轻重。”南宴戳了戳她的额头“真该送你去吃顿板子,省得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

焦耳一吐舌头,也不敢再说了。

“你刚刚说,二公子好好的府里不待是什么意思难道同他幽会的,是府上的什么人”南宴神色不明的询问,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一般。

实则心里头,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正是呢”焦耳道“那女子也不是旁人,就是前两日客居在咱们府上的林姑娘。”

她说着,眉眼间添了几分不屑“姑娘您说,这林姑娘才来府上几日啊,竟然就与二公子勾搭到一起去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目的来的”

南宴笑了笑,心道林氏还真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

不过林氏的目标是她哥哥。

“这可真是歪打正着了。”南宴笑了笑,也没想到她心虚之下随便翻了个墙头,竟会提前把这两人的私情给撞破。

更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真这么早就鬼混到了一起。

说不定早在林氏入府之前,就同顾源有过纠缠了。

“把院门关了吧,等下无论什么人叫门,都不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