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寒意,祝枝枝拢了一下衣服,走至元空大师院外,院门并没有关紧,祝枝枝停下,在推来院门之前往里看了一下。
视野受限,她只能望见一棵两个难以合抱的银杏树,祝枝枝抬手,一脚踏了进去,抬眸时便见到一个人背对着她坐着。
她动作轻微,心里许愿并没有打扰,犹豫了一下,正要收回来脚,坐着的人转过来头,声调已经几近陌生。
“孤去祝家,你没有要见的意思,如今也要走吗。”
祝枝枝压下想走的想法,反而走了进去。
边走边说,“你并没有对他动手,为什么说谎。”
“不知道。”谢棠垂下来头,眼底下有些青色,“孤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说,但孤向来不算好人,杀人尚且不算什么,不过咒一个人而已,又不是做不得……”
“对不起。”祝枝枝说,“我没有问清楚事情就冤枉你,我道歉,但是谢棠,你也别觉得你没有错,没道理人与人之间是没有真实情感的,我与他本就是清白的,但你做了什么?”
那短暂的三日祝枝枝不想再提,再揪着不放也没有意思,说白了她知道他是醋了然后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可是这不代表谢棠能一直这样下去。
谢棠黑眸低沉,一声不吭,今天过来,就是来和好的,但是谢棠不可能认错,他没有错!胸腔里像是憋了一股闷气,他猛的站起来。
却不是想和祝枝枝说话,而是往外走。
只是走了两步又忽然折返了回来,单手解掉了身上的衣服,祝枝枝吓得后退,威胁着,“你干什么,佛门圣地,你……”
她的眼前变成了一片黑,头上多了件披风,等她拿掉的时候,那人早已经没有了人影,祝枝枝气的跺脚,直接将衣服扔在了桌子上。
一阵风忽来吹得她打颤,祝枝枝又赶紧把衣服抱过来了,披在身上,被包围在暖烘烘的温暖里面,手部的冰凉开始缓解。
石桌上放着两盘棋盒,黑子白子被有意的摆开,还摆的特别规矩,祝枝枝想到谢棠坐在这里的样子,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