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救一个同姓氏的人,睿亲王府的世子姓谢,皇上的皇子也姓谢,公公,这可就是两个谢字了”
张永全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
“老人家,就没有什么例外吗”
“没有。”
当这个难题摆到宣元帝跟前的时候,他犹豫不决。
二皇子他要救,这个作为他长子去世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缓解了他痛心的孩子,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
二皇子的母妃,孙充仪,也是跟着他的老人了。
于情于理,他都得救。
然而睿亲王府世子,避世了这么多年,也该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了,南疆王室经历南疆王病重一事,不仅没有从此势微,反而随着南疆王身体的恢复,王室越发的团结。
这让他想削弱南疆势力的想法遭到了失败。
只是,此法不成,他再想新法。
南清寒去世,谢寒出现,这暂时平静的京城也不能再一直维持平衡下去了。
八九位皇子都已经成人,他最近渐渐的感觉到无力,也是时候为他的五皇子铺路了,同时,长生之法,也得尽快寻找。
二皇子和睿亲王府世子,孰轻孰重,经此一番思索,宣元帝的心中实际上已经有了想法了。
“张永全,你带老人家去看看二皇子,回来时请孙充仪来一趟。”
张永全抬头,宣元帝的目光深沉而又睿智,他的手在桌案上重重的敲了三下,张永全没有听错,是三下,不是两下。
“是。”
张永全伸出手,“老人家,请跟老奴来。”
仙峰老人跟在他的身后,身上有酒气却不至于醉酒,“公公,我可事先说好了,救了二皇子可就不去看睿亲王府的世子了。”
张永全提点说,“二皇子的伤,太医院的诸位太医已经仔细看过了,都说今晚是关键,若是不能醒过来,怕是就,总之,老人家尽心看就是了,若是无能为力,也不必勉强。”
前方宫殿灯火通明,孙充仪见张永全过来,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走下台阶,“张公公,本宫就这一个儿子,他是皇上的二皇子啊,张公公,皇上一定要救他啊。”
作为母亲,在自己的孩子遇到危险的时候,都已经放下了过往的恩怨情仇,她什么也不敢想,就只有一个意念,让她的儿子活下来。
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张公公说,“充仪娘娘折煞老奴了,皇上自然是惦记二皇子的,这不,不惜找到仙峰老人,请他救治,他是生死人,肉白骨的名医,他在,一定能救回二皇子的。”
孙充仪这才看到一旁衣衫褴褛的仙峰老人,观他衣帽外观,第一印象就是不相信,“张公公,本宫的儿子是最尊贵的皇子,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医治的,这些在江湖上讨生活的人,他能治好本宫的儿子”
“娘娘啊。”张永全都替她着急,“现在不就是各种各样的方法都得试试,太医院的人已经没有办法了,不相信这位老先生,二皇子可就危在旦夕了。”
孙充仪没有办法。
“小桃,请老先生去看二皇子吧。”
小桃前边带路,“老先生,请跟奴婢过来。”
孙充仪不放心,也想跟着过去。
张永全让她停住,“娘娘,您可不能过去了,皇上想见你呢。”
孙充仪请求说,“张公公,本宫能不能缓一会再过去。”
张永全很为难,“这是皇上的安排,老奴也没有办法,娘娘左不过就是走一趟的事,若是想再回来,可以同皇上说。”
孙充仪犹豫了一会。
“那张公公等本宫一下,待本宫整理一下仪容。”
“好,娘娘不必着急。”
孙充仪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匆匆看了一眼还处在昏迷之中的二皇子,慌忙跟着张永全离开,她以为这个当口,宣元帝要见她是因为有事。
可是她见到了宣元帝之后,他却什么也没有说,让她磨墨。
“怎么了”宣元帝批了一会奏折,抬头,“怎么心神不宁的,朕记得你以前最喜欢为朕做的事情就是磨墨。”
“没事。”孙充仪回话,“臣妾只是有点担心二皇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慌的很,缘由也找不出来,就是左眼皮子跳的厉害。
“那位老先生来了,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他出手,能救就是能救,不能救就是不能救了。”
宣元帝握着她的手,少有的温情脉脉,“老二这件事朕也有责任,朕不该让他去吏部拦太子。”
孙充仪心一凉。
皇上只提不该,完全没有要为她的儿子报仇的意思。
她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此时最不该的就是和皇上唱反调,可是受伤几乎要没有命的人是她的儿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啊。
孙充仪跪下来,哭求道,“皇上,臣妾请皇上做主,如果不是太子和太子妃胡作非为,在吏部不听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