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会问祝枝枝出宫的事情,就算有人不满又能怎么样,阖宫上下,他没有替她扛不了的事,然而禁术的存在,就是将她和他绑在一起。
六月的尾巴时,昏迷的玉无痕终于醒了,祝枝枝用刚学会的轻功,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谢棠,但是只得到谢棠呵呵的反应。
“等他的伤好了我就不去看他了,但是感谢人家也是应该的啊,我娘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谢棠扔了毛笔,用帕子擦了擦手,淡淡道,“你既然这么听祝夫人的话,祝夫人提议你给孤绣个荷包的事情怎么也没见你应允”
祝枝枝支支吾吾半晌。
“这个事我也没有不做啊。”
“嗯”
谢棠扔掉帕子,他今日难得的穿了件绯色外袍,人也有点亦邪亦正,“别只答应不做,什么时候孤能看到再说。”
祝枝枝提前说,“可是我针线活不好。”
“孤不嫌弃。”
祝枝枝抿唇。
心里有点美滋滋是怎么回事。
说做就做,祝枝枝当即让花娘找来了花样和针线,并蒂莲花,交颈鸳鸯,喜鹊搭桥祝枝枝越看越头疼,这都是什么样式啊。
“花娘,还有别的吗”
“太子妃,这样的寓意比较好。”花娘高兴的看着终于有点开窍的祝枝枝,“如果拿这些送主子的话,主子心里肯定高兴。”
可是她想表达的又不是那个意思啊,就是只是绣个荷包,她要是绣的荷包是围绕花娘拿过来的这些花样,还怎么送的出去。
不行不行。
“花娘,能不能再换个别的啊”
花娘还有点不想换,“太子妃,其实这样的样式真的是不错的,还容易上手。”
祝枝枝坚持要换,花娘没办法,只得又重新给她找了几个,但是找回来的虽然不是并蒂莲,交颈鸳鸯,但是意思没差,都是同一个意思的。
祝枝枝干脆不选这些了,她自己想。
红狐和白兔最近相处极好,作为上下住在隔壁的邻居,它们显然也懂的互帮互助的人生准则,白兔爱吃胡萝卜,红狐迅速的抄近路跑到厨房为它带来。
祝枝枝看着相亲相爱的两个小动物,落在红狐背上的两片竹叶若有所思,竹子是君子气节,这种品质谢棠有。
她送荷包既不是表达爱意,也不是情意绵绵,她和谢棠现在的相处其实更倾向于比普通关系更近一步的未婚关系。
祝枝枝也不想过早的捅破那层窗户纸,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感情是培养出来的,谢棠也不一定就是适合她的那个人,而谢棠是什么想法,她还不知道。
她没必要将自己放在尴尬的地位上。
“花娘,就选竹叶吧,我感觉这个不错。”
“竹叶”花娘苦脸,“太子妃,哪有未婚夫妻送这种样式的,人家都是兄弟关系才送这样的。”
祝枝枝安慰她,“真的可行,这一次就这个吧,以后可以再选更合适的样式换了,针线也该换了。”
选好了样式,祝枝枝便开始动手一针一线的绣了起来。
她的针线活不好这话是真的,没骗人,下针的时候不知道多生疏,还差点把手指扎破,但好在几针下来慢慢熟悉,有了手感,绣的也就快了。
荷包绣到一半的时候,李妍雪和二皇子归京,毒罂花的解药被带了回来,许夫人服下了解药,身体大好,她对李妍雪千恩万谢,她对二皇子这个女婿满意不已。
一时间,李妍雪成为了京城贵女圈里不得不说的人。
但是许夫人为何中毒,究其原因,却一直停步不前。
这样一件事,算小事,也算大事,宣元帝想息事宁人,他只派了大理寺的几个人查一查,结果慢悠悠一个月没结果。
这下宣元帝上心了,在他准备重新吩咐人一定要详查的时候,好消息再次传来,张永全禀告说,“皇上,李姑娘已经破了案子了,她找出了给许夫人下毒的那个人。”
“哦”宣元帝来了兴趣。“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
张永全说,“李姑娘既然能诊断出来太医诊断不出来的毒罂花之毒,必然是极其了解毒罂花的,她说毒罂花的味道,人的鼻子虽然不太能分辨,但是却能长久的留在手上,只要是碰过这种毒的人,即便手已经洗过了,毒罂花的味道仍然会残留不去,猎狗的鼻子能闻到这种味道,李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条威猛高大的猎狗,顺着便找到了那个给许夫人下药的人,竟然就是许夫人身边的婢女,这个婢女因为不满许夫人的赏赐,就生了害主的心思,简直是罪该万死。”
宣元帝冷声道,“确实是罪该万死,既然真相大白,那个婢女就赐死吧,至于李丞相的这个女儿,真的令朕意外。”
如果说在百花节上,见到李妍雪的所作所为,宣元帝只是碍于李丞相的面子给他的女儿脸面的话,现在他就真的有点对李妍雪刮目相看了。
张永全笑着道,“听说这个姑娘在外面学了